都没与唐培艺过那事，这会儿将他的裙撩起到一半，竟忽然尴尬起来。

    唐培艺自然也能察觉到江易的别扭，他自己慢慢放裙摆：“哥哥，我等会儿自己换。”

    现在是十二月底，再过两天就要元旦了，天气很冷，唐培艺晚上睡觉却依然穿着裙。江易让他多穿，唐培艺淡淡一笑，说屋里的空调很足，非常和，比他之前住过的所有地方都和。

    唐培艺人生的前十九年，是怎样的生活？又住在什么地方？

    江易瞬间想到了他与他母亲的乡老家，那个偏僻的小村庄，还有唐培艺以“小哑”的份活着，住过的暗的地室。

    江易抓起空调遥控，又将温度调了几度，然后替唐培艺盖好了被，问他：“为什么喜穿裙？”

    唐培艺愣了一，却反问：“哥哥讨厌我这样吗？”

    江易果断摇：“你自己就好。”

    他从没说过什么，让唐培艺完全照自己的喜好，在他面前可以涂指甲油，穿裙舞，甚至嘻嘻哈哈地光着在家里蹦蹦，到疯跑。

    “哥哥，我妈妈穿黑裙特别漂亮。小时候，我经常看见她一年到都穿着黑裙，到了晚上，柔和的灯光洒来，特别好看，我也想变得和她一样。”

    江易若有所思，沉默了一阵后，换了个话题：“肚还疼吗？你的，真的不要？”

    唐培艺抿一笑：“大概是吃坏肚了。”

    “真的？”江易还是半信半疑。

    “嗯，真不疼了，就是刚才一阵而已。”

    “如果次还疼，一定要告诉我，必须请医生来看了。”

    “嗯。”

    唐培艺心想，次千万不能让江易知，等过了元旦，明年开的时候，他应该就离开这儿了。

    后来，唐培艺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还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梦。

    他小时候和妈妈住在一起，本来正在切苹果，可切着切着，他就听见了妈妈的求饶哭泣声。

    妈妈的房间里，她又被别的男人压在了。

    唐培艺的神变了，他抓着果刀，冲了妈妈的房间，然后嗅到了血腥味……

    这味太过真实，唐培艺觉自己不仅闻到了，嘴里也像是真的尝到了鲜血的腥味。他一睁，发现自己竟张嘴咬着江易的手，吓得他赶忙松开了嘴。

    江易的手背上，有他的，牙印，并且还溢了血，唐培艺瞪大了双：“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