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傀儡对吧？”

    果然是青梅竹大的，对林焰太了解了。

    林焰没有否认，“要我走就走，要我回就回。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又不是小孩，被安排人生。跟我一起住的小家才二十岁，就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白天打工，晚上自学，周末去学校上课，自学餐饮理本科，原来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很开心了，不觉得累。”

    李娅问：“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

    林焰沉思片刻，说：“我还没想好——但我觉得，回去继续当签字机，绝对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两人在山闲逛，上就是十月，果树大多成熟，林焰摘了一只苹果，用山泉洗净了，递给李娅，“饭后果。”

    李娅咬着苹果，“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了蛀牙，家里不让吃巧克力，你偷偷给我巧克力吃，最后被家里人发现，挨了一顿打。”

    林焰哈哈大笑，“记得，是大哥向我妈告密。他这个人从小就古板，觉得医生说的就是对的，我给你吃巧克力，是害你。”

    李娅说：“你被打了，还是继续偷偷给我巧克力。大概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偷偷喜你了。”

    李娅如此坦白，林焰也实话实说，“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看，对我而言，你是亲人，德国骨科这事，我真的不来，你别为难我了。不过，我大哥是真的喜你。”

    李娅摇，“喜一个人，其实是非理智的，冲动的，明知对方是错，还故意纵容，就像明知吃巧克力对不好，也要想法满足对方。你大哥对我，一直都是理智的，觉得我和他门当对，知知底，温柔贤淑，是个理想的好妻，所以自以为喜我，其实他并不喜我。”

    林焰听糊涂了，“所以，对你不好，是喜你。对你好，是不喜你？”

    李娅笑：“你没有对我不好啊，你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对我好。”

    又：“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不把我当妹妹看吗？”

    “恐怕不可以。”林焰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不行。”

    李娅有些失望，问：“你有喜的人了？”

    林焰一怔，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