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刻抱着棉袄和棉回屋。

    钱淑兰暗暗猜想昨天孙家村是不是又有人过来打秋风，孙大琴把正军的衣服让人给稍回去了？

    钱淑兰看着正军可怜兮兮的样，疼惜得不行，“你这孩，你这么冷怎么不跟说啊？对了，昨天你不是还穿着厚棉袄的吗？”她还特地嘱咐过家里人，小孩一斤棉一，大人两斤棉一。

    钱淑兰气得不行，可人不在这儿，她也没法骂人。赶回屋把自己没穿的那件破棉袄拿过来。虽然她这件棉袄款式很旧，上面也打了许多补丁，可里面的棉却是新换的。

    棉袄很大，小小的正军穿上就像披了一件大衣，直接拖到脚脖，臃得很，他伸手把多余的分折了一，双臂裹住，不让冷空气钻去。

    钱淑兰担心烧会把人烧傻了，到时候她再遗传到孙大琴的傻病。第三天，便让王守仁和王守义驾着车，带着孙大琴去县城医院看病。

    钱淑兰眉皱，忙探手去摸他的额，没有发烧，倒是松了一气。

    村里的赤脚医生老杨只会治些轻微的病，像这样严重的治不了。

    因为天冷，钱淑兰便让他们回自己屋里待着，别到跑。昨天她在饭桌上看到，正军穿着新衣心里还满意。可，这第二天就被打脸了。

    因为怕冷，也因为没有那么多的被，大家全都挤在一起。

    她又摸正军上正穿的棉袄，发现里面居然是棉疙瘩。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孙大琴这是把正军的棉给昧了。估计棉又到她娘家去了。

    正军这会儿已经不冷了，边哈气边回答他的问题，“昨天吃完晌饭，一觉醒来，我就找不着了。”

了厚厚的一层，确保不会很凉才把最破最旧的褥铺在面，再铺上一层厚棉被睡觉。

    正国看着自家弟弟这可怜兮兮一直鼻涕的样，也觉得可怜。他转了转珠，三两步跑到他娘那屋。

    她摸摸正军的，把正军换来的棉袄给李。

    就算钱淑兰早就有心理准备，也被孙大琴这一气的不轻，

    早在两个月之前，钱淑兰就让周雪梅和几个孙女把棉弹好了。每人都分几斤。又让他们把被给拆了，往里填新棉。一床被，她给四斤棉，照理说家里应该不会有人冻着。

    正国和正康围坐在炉边等着吃烤红薯。

    等三人走了，钱淑兰才注意到正军坐在凳上，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嘴青紫，时不时还打着嚏，小直往炉那边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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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摸着正军这棉袄，不可思议地抬，“娘，这里面是旧棉。”

    可事与愿违，孙大琴还偏偏就病倒了，没两天就一直烧不退。

    很快，他就抱回来一床被，“娘，我娘和我爹盖得那床被是旧的，里面的棉重量本就不够。”

    又去摸着他的手，忍不住惊呼一声，“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啊？你不是穿着棉袄的吗？”

    钱淑兰‘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转回屋拿了些棉，让李帮着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