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淑兰挤开人群走去。

    李站在柜台边上，等得十分心焦。

    顾客是个中年妇女，嗓门有大，指着还是个年青小伙的售货员破大骂，“我站在这里半天了，跟你喊了不十次要两块桃酥，你就是听不见看不到。别人买得多，你就先给别人称。有你这样的吗？”

    等到了供销社，几个柜台挤得满满当当。

    钱淑兰啧啧声，“你可真行！称个糖果可把你给慢的。你这速度要是去我们队收庄稼，人家都割到了，你这还在地呢。”

    小伙见领导都发话了，心里虽然不认同，可还是对着那妇女鞠躬歉。

    原来是售货员跟一个顾客吵起来了。

    钱淑兰想买红糖补补。家里的女人多，小梅都十四了，还没来大姨妈。这孩亏损得有厉害。

    钱淑兰挤到她边，问她什么况？

    小伙见她居然扯到这上面来了，脸涨得通红。

    他这副神就跟以前的孙大琴一样，面上认同心里压不当一回事。

    钱淑兰一听不关李的事，也朝那两人看去。

    这年代的糖果都是圆簸箕盛好摆放在柜台上的，中间放弹簧秤。

    等她买好了，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李过来。

    这时领导过来了，来就把小伙批评一通，“无论买多买少都是我们的顾客。顾客买多买少是她的权力，你不该厚此薄彼。赶给人家歉。你看看你都耽误多时间了。后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买呢。”

    这弹簧秤侧面有个大大的

    然后小伙赶给那妇女称两块桃酥，等人付了钱，看到领导也走了，小伙立刻松了一气，只是面上还是有些愤愤的，显然就是面服心不服。

一些糖，钱淑兰还特地向好几人家借了粮油本。

    那小伙被人当着这么多人骂，气上涌，哽着脖，也开始回嘴，“我多售货，是想为国家多创造些财富，有什么不对？你只要两块桃酥，晚一又怎样？”

    小伙本来就憋着气呢，把糖果往那簸箕里一扔，不满，“你行你来！”

    钱淑兰便走到卖糖果的柜台去看，那里挤得人山人海。

    钱淑兰让李去买糖，她去买盐酱醋。然后到门集合。

    每家每是限量买的，一家只能买一斤。糖这东西因为不是必须品，除了女人月买一些喝，平时大家都是不买的。

    那中年妇女见他还敢回嘴，立刻上纲上线，“你还词有理！我是贫农，别人也是贫农，都是同一个阶级的，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李小声回，“我刚到这儿还没开始买呢，那个大就指着售货员骂。”

    等他帮李称东西的时候，钱淑兰突然有了逗他的兴致，面上嫌弃起来，“小伙，我说你的动作怎么这么慢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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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上供销社只卖些生活用品，比如油盐酱醋，糖果，火柴，香烟，布料，煤油等。

    小伙看了她一没说话，抿着嘴儿继续称，一颗颗往上面放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