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钱淑兰撇了撇嘴，“就比如说省城卖得非常好的塑料盆，你们这百货大楼就没有。”

    经理被她的话惊住，反应过来就是一个劲儿地摇，“塑料盆这玩意我知呀。可省城自己都不够卖的，哪里能匀给我。就算你跟省城的采购科认识，他也不会同意把这么好卖的东西往派的。”

    钱淑兰也没说大话，反而问，“如果我能给你到20个来，你能不能帮我这忙？左右这事儿，你也就是动动嘴，填采购单而已，不费什么事儿。但是如果我能让省城百货大楼发20个塑料盆，谁不说你能耐呀。咱们县城可不止你一家百货大楼。你好好想想，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到城北看看。左右也就多跑一路，我也没什么损失？”

    经理见她是认真的，“别，别！这样吧，如果你真以来，我就帮你填单。不过你得先定金和签合同。可别等我买来了，你不要了，那我岂不是要被上面的领导叱责。”

    这是行规，钱淑兰还是知的。就像百货大楼和生产队签合同也是要先付定金的。

    经理拿合同单，让她所需的调料全填上。

    钱淑兰写好之后，问他，“那我什么时候能拿到？”

    经理看了她的单，惊住了，“怎么这么多？”

    十五香料，加起来差不多两千斤，就换二十个塑料盒。合着一百斤香料才换一个塑料盒呐，还没签合同，经理就反了，“不行不行！你得每个月都给我二十个塑料盒才行。要不然我不。”

    钱淑兰没好气地，“行！行！”

    经理见她答应了，还是十分好奇，“你是有门路吗？你跟省城的百货大楼经理是亲家？”

    还真能猜！不去当编剧可惜了，钱淑兰摇摇，“我跟塑料厂的厂认识。”

    “真的假的？”经理有些信了，忙不迭地，“那不能再加……”

    不等他把话说完，钱淑兰抬了抬手，“我们关系一般，也就是萍相逢，二十个已经是极限了。”

    经理有些失望，“那行吧，二十个也不错了，至少其余两个百货大楼没有卖的。”

    刘关县一共三个百货大楼。一个城北，一个城西，这个是在城中。但生意最好的是城北，那边工厂比较多。

    这个经理应该是被城北那家压制惯了想翻主把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