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他的声笑语，而那些一一被罗尧涂上的彩，才是无价之宝，譬如，譬如小鸭。

    如果没有罗尧，他现在还会站在这里侃侃而谈吗？

    他不敢设想，如果生命之中没有罗尧，他会变成一个怎样的程澈。

    演讲在雷动的掌声中结束，程澈隔了一千个人，与罗尧遥遥相望，罗尧也在鼓掌，程澈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罗尧中的欣赏，是骄傲，同时也是慕。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和罗尧在这里第一次见到白桢的场景。白桢拿了歌唱比赛冠军，罗尧作为学生组织的受邀嘉宾，在台为他的歌声鼓掌。他仔细想了想罗尧的表，明明只有赞赏，不掺任何别的意思，罗尧就和所有给白桢投票的同学一样，仅仅为白桢的歌声叫好，而带着意的目光，罗尧从到尾只留给了他一个人，可因为他的胆怯和不自信，让他生生从中想象了很多别的东西，也让许多心思和诡计有机可趁。

    他曾为没有共同好神伤，想来也是多虑。全世界那么多跟罗尧有共同好的人，罗尧一个都没选，偏偏就确定了他这个没趣的程澈。

    想罢，他忽觉，一未知的冲动裹挟着千千万万令他心脏震颤的绪向他袭来。

    终于，喧闹淡去，观众渐渐散场，礼堂里，只留舞台的两盏小灯和观众席最后一排的座位上相拥的两个人，他们刚刚结束的亲吻，分开没多久。

    “橙，在想什么？”罗尧抬起程澈的对向自己，程澈刚被他吻完，一秒就走神想别的去了。

    “你在这里看我的时候，我想到了十三年前。”程澈气息不匀地靠在罗尧怀里，仰，“那天，我也是坐在这，看舞台上的你，那天的你真的很帅。”

    程澈说的是大一元旦晚会，他们在一起的那天，罗尧穿着白礼服，压轴弹了一首名为《清澈》的钢琴曲。

    “只有那一天帅吗？”明明笑意都扩散到了底，罗尧却还是故意找茬。

    “不……每一天都帅，只是那天帅的让人难以忘怀罢了。”

    罗尧哼着那支曲，手指在程澈的掌心打着拍，中得意洋洋。

    “说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不知白桢怎么样了。”

    “白桢？”突然提到白桢，原本还沉浸在幸福中的罗尧皱起眉，“你提他什么？”

    “没什么，就是刚刚突然想到，这里也是我们第一次见到白桢的地方。”

    告白之地被扯上了白桢，罗尧心中有些不悦，但看到程澈一脸豁达的样，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