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淮夜的脚步停住了，侧过去亲了亲珣的脸：“看着了，说给我听听。”

    “嗯……秒针每走六十，就是我又想你一分钟……”

    “……这不是我写的吗？”况淮夜笑了声。

    “啊，是、是啊，是阿夜写的……阿夜很浪漫……”珣搂着况淮夜的脖也跟着笑，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拍着况淮夜的肩膀说：“你放我来。”

    况淮夜怕给他摔着，费了大力气才让他缓缓平安降落：“怎么了？”

    珣一手握着手电，一手抚摸着况淮夜的脸，呐呐地喊阿夜。

    “阿夜，我不会说话。”

    况淮夜亲吻着他温柔的手指，亲吻着他因为酒而温度过的脸颊：“嗯，没关系。”

    “我也不像阿夜这样浪漫。”

    “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珣主动吻了他。

    “阿夜，之前让你那么难受，对不起。”

    “我已经不记得了，你也不许记得。我们都不说以前的事了。”况淮夜要去抱他哄他，他却着他的胳膊要把话说完。

    “我以后都不会骗你，会一直喜你，你，你。”

    这话他是借着酒意，才有勇气说完。

    他不要自我保护了，也不要再自以为是的为谁好了。他和况淮夜两相悦，他们只有在一起才是真的对彼此都好。

    八岁的年龄差算什么，是师生关系又算什么？

    在这偌大的世间，在这漫天星斗之，只有前的这个着一双灰绿睛的男孩，才是他真正想要的，真正期待的。

    他生平第一次产生了一腔想要许诺永远的孤勇 ：“况淮夜，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就是将来到了要死的时候，我都想你我死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好不好？”

    况淮夜叹了气，抵着他的额，良久才说：“还要说自己不会说话，不浪漫。这是我听过最动听最浪漫的话。”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我们活在一起，死在一起，变成一捧灰了，也会在一起。

    珣是被渴醒的。睁开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找喝，好缓解缓解要烧着了的咙。但撑着手臂半坐起来才觉着脑袋像刚挨完闷一样，昏昏沉沉，一阵眩。

    珣靠在床档上想缓缓，自己没缓过来，倒把睡在边的况淮夜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