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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彧走电梯转过，发现顾清池还站在门，四目相接的那一刻顾清池愣了一，扭就跑。

    “有病。”宋彧望着他的背影，挑起嘴角骂了一句。

    顾清池回去之后把衣柜底的存钱罐掏了来。

    说是存钱罐其实就是个小木盒，小时候村上有个木工叔叔，闲暇时间经常会用木雕一些致的小摆件拿去卖。

    这个小木盒是个瑕疵品，叔叔就送给他了，上边的图案只雕到一半，因为里被小虫给蛀掉了，叔叔帮他磨了个小来，刚好可以把币投去。

    存钱罐里是他多年以来攒来的私房钱，小到一，大到一百都有。

    念书那会每天晚上睡觉前他都会把里边的币倒来数一遍，不过大之后就只往里扔钱不数钱了，以至于连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里有多少钱。

    顾清池习惯地把房门反锁之后，盘坐到床上，铺了张报纸，把小木盒里的钱一脑儿倒了来。

    令他意外的是里的爷爷还不少。

    他边数边乐呵，把两千多纸币叠好放到一边，非常认真地开始数币。

    “2，4，6，8……102，104……200嘿！”顾清池拍了一大，滋滋地继续数着，“226，228……”

    兜里的铃声突然响起吓了他一，手抖了一。

    是宋彧的电话。

    顾清池到有些意外，靠坐到了床，“怎么了？”

    “嗯？”宋彧愣了一，“我打错了。”

    “哦，好吧。”顾清池等他挂电话。

    “你吃了吗？”宋彧问。

    “还没。”顾清池抠着膝盖上的破。

    “你吃什么？”宋彧问。

    “饭啊，”顾清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要跟说啊？”

    宋彧那边顿了顿，听着像是笑了一声，“早上那炸酱面哪买的？”

    顾清池听完忍不住乐了，“就我家麻将馆往南800米，不是有个很大的拉面馆嘛，拉面馆斜对面那个小堂里有家周阿姨炸酱面……”

    “我找不到再打你电话。”宋彧说。

    “好。”顾清池笑着挂掉了电话，看到报纸上两堆币之后脸上的笑意立就收住了。

    “哎？我！”顾清池抓了抓脑袋，又搓了搓大，“数到哪了！？”

    正当他再次数到两百多的时候，电话又来了，这回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