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纸张，手糙，谁会喜吃那东西呢，褚襄抑郁地坐在座位上，忍着蓝珏揶揄的表，思考有没有更好的造纸方法——

    “知微，你懂造纸术吗？最简陋那手工造纸法。”

    谢知微停顿片刻：“懂，好多人小学手工课都玩过，这就是个原材料的问题，扫描一就知什么材质更适合了，这个草纸就是成本便宜，你要想要更好的，选贵的材料就行。”

    褚襄忍不住笑笑：“知微，以后，你就是咱们西唐的工业心啦！”

    “你在笑什么？”

    一回过，蓝珏正盯着他看，褚襄急忙收拾好表：“君上，臣只是想到可以离开这里，不用再参加七八糟的宴会，就觉得心好。”

    蓝珏：“西唐国地偏远，你真的，不会后悔？”

    褚襄轻笑一声：“西唐有君上，人中龙凤，想来该是山河锦绣草木，帝都虽然繁华，可是您看看那帮贵族，一雷去劈一地油，就知繁华虽有，却是粉饰骷髅，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我以为你该是喜帝都的，天衍城四公的名号也是红极一时。”

    此话意有所指，褚襄明白地听了来，却只能无奈微笑——从前的“褚襄”，大约真的喜过这奢靡的场。

    没见过真正的星空，才会喜镜月中的虚影。但见过之后，又怎么可能再次沉沦。

    “君上，从前的褚襄或许在您心中有过不太好的印象，但往事不可追，今日的我，已非昨日。”

    蓝珏细细品味着那四个字：“已非昨日吗？”

    ……

    南归的旨意正式达，皇帝特准了蓝珏即刻启程，不必再等夏天的祭祀典礼，至于朝中其他人是否反对，皇帝并未听去，毕竟在外地的诸侯们当中，除了勇武善战的西唐国主，其他的诸侯一听为朝廷平，不跟着添就很不错了，哪还有先士卒冲锋陷阵的。

    朝廷在秦大鸿胪死后，接连收到了三封急报，全是东唐边境发现夜族扰百姓的消息，目睹夜族的报描述详细，很多普通百姓从未见过异族，以为是什么夜晚妖，接二连三上报，千真万确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