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些判断。刚刚一场战斗，银鹰上最大的损失，就是那些被撕了的衣服，褚襄角搐地看着好多银鹰委屈地捡起破衣服，撕衣服手法不好、断片不够公正的那些，纷纷哀莫大于心死的表，于是褚襄忍了又忍，绷住嘴角，假装看不见。

    ——这就是职业军人和游勇散兵的区别，是专业化训练与随便抓壮丁充数的鲜明对比了，相比作战素质过的银鹰，那帮州营士兵就是地痞氓，欺负欺负手无寸铁的平民可以，真的打起来，银鹰毫发无损。

    ……损的衣服不算，谁让他们跟蓝珏好的不学，学了一大排场的臭病。

    银鹰三千轻骑威名远扬，一是蓝珏把他们训练得着实太，二来，也是这个年代的士兵多半都不专业的缘故。

    褚襄知，大分诸侯国与京畿一样，都是实行军屯制度的，这一上与褚襄所的星际时代完全不同。

    所谓的军屯制度，褚襄以前在星际学院也学过地球历史，古代似乎都很推崇这制度——就是让驻扎的士兵去开垦田地，耕作劳动，并且不断抓壮丁、扩大屯田规模，这样打仗的时候，兵员也有了、粮也有了。

    州营就是这样一个屯田制度的产，远看并不像军营，更像大农庄。

    一直旁观的谢知微终于忍不住，他在频对褚襄说：“你的纳米机人扫描范围远不如银皇后III，但你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我扫描的所有数据都显示，那一片地形主要是山地、丘陵草原，黄土为主，土质疏松，又有很多细小河，实在非常不适合大规模耕，可以说，这法真是效率最低的一了。”

    “那是整个时代都推崇的制度，上行效，在一个地区有效，群起效仿很正常。你以为是星际联，开发行星之前先扔一大堆科学家去考察？再因地制宜给你搞一个最效开发计划到联审？”褚襄摇。

    整个西唐的军制，问题远比褚襄想象得还要多，他就是天天看着蓝珏和银鹰，把心理预期刷新得太了，以为普通士兵就算达不到银鹰的平，至少三分之二也能凑合，但实际一看……

    银鹰在州大营外不远扎营，他们刚砍了五百多州营的兵，倒不是褚襄怕事，而是他们扎营的地方有很清澈的小河。

    褚襄问过了，这支银鹰带队的队叫朱九，就是那个明明会说话却忘了的，也是隶，所以眉清目秀的一个年轻人，名字起得过于草率。朱九愁苦地抓着一需要洗的白衣服，一需要的布衣服，原地给褚襄表演了一个“小媳妇委屈”。

    褚襄觉得，他对银鹰的判断也得刷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