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那么臣以为，兵将，贵在锐，而非数量，以人海战术、血淋漓堆积来的胜利，一将功成万骨枯，那固然可行，但血洗过的天、火烧焦的大地，可能几十年都无法恢复生机，臣觉得，若是军中士兵皆有银鹰一半战力，人数的需求就会大大缩减，到时军费开支自然节约，更多的壮丁可以回归生活生产，不必全民劳顿，到时候自然是兵国富，战无不胜。”

了战，太平都没了，自然也没什么人想着突破一。

    谁知他刚表了一个意思，蓝珏已经直白说：“我知，哪怕在西唐军中，也有不少军队将军仗势欺人，征辅兵，驱使役兵士耕，私自倒卖军粮……只是我一直也不知如何整治。”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原来古代人的怀，也可以浪漫得像星辰在燃烧。

    “所以臣想说的建议是，军事职业化。”褚襄说，“军人就专注训练，学习兵法战术，绝对不能只知胡拿着刀瞎砍，他们的饷银、吃穿用度都由国库以专门资金统一供给分，对他们的家眷也行格外优待，以求战士能安心从军打仗，保家卫国；而且，没有经验也不怕，兵可以由铁一样的纪律来约束塑造，并不一定要养蛊一样扔绞刀让他们自己幸存，我想，我们可以开设专门军事学校，给年轻的少年男女们报考，由资军官讲师授课，训练新一代的指挥官，以随时补充兵员。”

    他忍不住说：“您放心好了，我的任务完成率

    蓝珏似乎极为赞同，只是他却叹息：“银鹰是跟我生死，刀尖上过来的锐，他们中很多人还没的时候就骑着背随我驰骋，自然是锐，但你若让其他普通兵卒也达到这平，没有几次大战历练，如何到？”

    “军事学校？”蓝珏惊讶，“这倒是新奇，从前读书人学文章韵律、礼乐格律，帝都也设立过学，但专门养将军的学校，这我还真是回听说。只是如此一来，岂非要养着许多不务农的闲人，人力力的开销只怕是……”

    如今倒好，十六七岁的男孩从家里一抓，盔甲就当成士兵拉走，当初守平临城的时候，因为男丁都抓走了，褚襄甚至在城中见过两家女儿被迫一起生活劳作、算作一缴纳赋税的例，但那些懵懂无知的新兵，不是在军田里继续挖土，就是上了战场成为炮灰，生命消逝得毫无价值。

    蓝珏抬看着褚襄，他在说这家国大事的严肃话题时，依然笑意，甚至神采飞扬、跃跃试，他就像一团坠落的天火，炽烈地燃烧着，即便褚襄所说的很多东西，甚至可以算惊世骇俗，但蓝珏就是相信。

    他甚至觉得，褚襄一定是亲见过一个更好的世界，才会那样从容自信，他知他可以，并且毫不怀疑。

    “所以君上若是准许，臣想从州营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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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襄却并不同意：“君上，术业有专攻，若是提了军队的战力，节省大批的年轻劳力，就可以专业从事生产了，岂不是比一心二用效果要好？”

    褚襄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所以他说：“好，王印在你手中，你当有权代表西唐，任何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