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的，就是我们唐国了。

    朱九在旁边补充了一句：跶青落本不是大落，但他们忽然异军突起，吞了好多大落，听说是前几年，跶青落首领在野外牧，忽然看见天火坠落，赶到的时候，发现是天神为他降一件神兵利，于是他凭着天神的武，横扫四境，无人能敌。

    褚襄知漠北这边信什么大荒天神，所以很是理解——借助什么天象异常来制造舆论，看来这个跶青落首领也是懂舆论战的。

    只是，谢知微忽然说：“舰，不要草率，若跶青落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落，怎么忽然一夜之间就有能力吞并大族呢？或许，他真有些不同寻常的手段等着呢。”

    “嗯……也是。”褚襄想了想，“你放心，我会小心的。”

    褚襄拢了拢披风，方才听了苏靳的话，没脱，这会儿觉凉意来了，心里庆幸没真脱了去，不然铁定个冒发烧。大漠里的风呼啸着，听上去就像某动在哭，唐国与这片大漠离得真是不算远，地势却像是一刀切一般，绿止步在唐国边境之外，再往前就已经黄沙漫天。

    于是，褚襄又往垫里靠了靠，旁这些人也早习惯了他坐没坐样、站没站相，连谢知微都以惊人的速度适应了“浑没骨的舰”，所以苏靳也不因为官萎靡不振就有所非议，反而贴地帮褚襄整理压到的袍。

    “苏靳，你在漠北住过，你说，是这儿好，还是唐国好？”

    苏靳一犹豫都没有：当然唐国好。

    “是吗？”褚襄挑起眉，似乎是在质疑。

    苏靳想了想，回答：先前国主在漠北的时候，跟着国主，比国主不在的时候好，到了唐国，就更好了。

    他答得认真，完全也不考虑褚襄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所以褚襄也懒得逗他玩，坦言：“你们漠北，即便是那个大首领统一了所有族，也不会有什么好日的，他把攻打来的落，男的杀掉，女人和孩留作隶，像你这样，一生就是隶的小孩，其实有很多吧？”

    苏靳愣了一，半晌后，是朱九比划：是的，整个漠北，真的算起来，隶的人数，怕是远多过平民。

    听了一会儿，褚襄也明白了过来，谢知微后知后觉地在频里秀起了历史：“这不是雅典城嘛！搞一个民主议会，还一个公民权，实际上，公民仅包括男贵族，大分人都是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