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解。

    漠北落实行隶制度并非一日两日，很多贵族边拥护着他们手忠诚的隶们，在古牧大军袭来的时候，拼死反抗，誓死不从，甚至显得“相当有气节”。

    不过古牧并没有杀死他们，所以这份“气节”得以被成全——他们被集中关押，并且，如果继续一意孤行地抵抗，将不会得到补给。

    这不是古牧的主意，大漠里族征战，杀死战败落士兵与男成员几乎是一传统，所以古牧宣布不这样的时候，他的手是有些反对的，于是古牧问苏靳：“你家那位褚先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苏靳回答：劳动力，先生说了，劳动力资源是很珍贵的，把敌人直接变成尸很不划算，不如利用到最后。

    ——某程度来讲，褚襄也可以假装自己是个冷酷无的资本家来着，他可以仁慈地宽恕敌人，哪怕这名敌人上一秒差把他大卸八块，但宽恕是有条件的。

    《劳动改造法案》正式成为唐国法律，迅速被颁布实施。

    古牧看完苏靳的解释，他坐在银鹰边，盯着他修的手指，有些神，在银鹰停止手语后，古牧凑过去，状似随意地了苏靳的手指：“对不起，你比得太快了些，能不能再教教我？”

    苏靳皱着眉瞪他，古牧则十分真诚、无比诚恳地说：“褚先生不是吩咐你教我手语了吗？我的确笨了些，所以只好麻烦你多几次了。”

    这解释冠冕堂皇，合合理，苏靳不善言辞——不只是不会说话，他就是嗓不坏，他也不太擅和别人，没看古牧的歪主意来，所以某位大首领就借着大战告捷，正大光明赖在了苏靳帐篷里，学手语。

    “喝茶吗？”古牧问，“还是来酒？”

    苏靳回答：茶，谢谢。

    “唔……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古牧一边递给他一碗加过的茶，一边随意地问，好像他真是个勤学好问的好学生。

    苏靳在地上写：是谢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