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是一个诗人，母亲是个摇乐队的键盘手，他父亲有一大半的诗都在描绘他母亲演时的风采，但褚襄到四五岁、不会再在公共场合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状况之后，他父亲抱着他去过一次母亲的音乐会……怎么说呢，你们开心就好。

    每隔一定时辰，有一些穿白大褂的男人女人，给他喂、喂、换洗污秽的衣，他还会被带去给那个差和护士抢孩的男人抱，房间里还有一名女，褚襄艰难地推论得——这是他母亲。

    ……呸，大后的褚襄和任何一个本土叛逆少年一样，吐槽自己老爸过于酸溜溜的现代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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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吗——因为另一个世界或者书里的某个角恰好和自己重名, 然后自己一不小心意外死了, 就嗖地一穿过去了。

    他睁开睛，看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张嘴意识地喊了一声，于是新生的婴儿发嘹亮的啼哭，一个等在旁边急不可耐的男人听了，差伸手从护士怀里抢孩。

    当年的褚襄还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被丢湖里喂鱼，但他也没有时间仔细思考，更夸张的事儿随之发生。

    这是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

    那算是灵魂对家乡的无意识留恋？

    然后，他心略大的新世纪爹妈一听, 哎呀，这是个天才, 自己给自己起了个名儿，还好听, 那我们给他改成这个吧！

    新世界的父母捧着小小的、安静的小孩儿，如同捧着一件珍宝，如果褚襄现在能听懂这个世界的语言的话，他会听见他爸声宣布：“我要为他写诗，我要歌颂这个纯洁丽的生命！”

    褚襄痛苦地捂着耳朵，再度找回了濒死的恐惧，他妈那个重金属摇实在是一神攻击，台各呼的小青年，画着厚的黑线、紫的嘴，鼻上能打一排环，耳朵上吊着至少两厘米的大尖牙，他妈在台上

    小小只的褚襄躺在婴儿床上，忽闪着大睛四瞧——在他发现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因为太小、声带发育不全而变成无意义哭哼之后，他就老老实实闭嘴了，而且，发声音真的很累——对才生的婴儿来说。屋宽敞明亮，光透过窗洒来，天板上能看到云彩的形状，褚襄错愕着，在他熟悉的世界里，不存在这样明媚整洁的大房间，因为贵族们的房间净，却不可能没有奢华装饰，而平民家里简洁，但一般充满尘火气息才对。

    后来褚襄忽然想起来为什么自己两个世界都叫褚襄了，大约在他一岁半多的时候, 声带和腔发育到可以清晰吐完整词句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既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 更不是家里阿猫阿狗的名字, 是——“我叫褚襄”。

    褚襄是被人“害死”在宴之前的，除了贵族们举办的宴, 这些自诩风雅的文人墨客们也有自己私里的聚会活动, 比如有名的千鲤池，这帮学士名在这儿喂鱼喝酒, 直到褚襄喝得有醉，酒后微醺独自站在湖边看鱼, 忽然有什么人从他背后拎起他的领，把他丢了湖——那个湖是有护栏的, 褚襄百分百肯定自己不是失足, 那护栏得到他方的位置, 想掉去，需要后有人把他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