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辩驳的话，只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周玉和的腰，“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回去一定和她断绝联系，跟你好好过日……”

    好好过日……那样的话二十年前的他也曾相信过，结果呢？

    “……曾昂，我劝你识相一，钥匙来，自己，否则……别怪我揍你！”周玉和用力地将曾昂从自己的上去，抬脚就狠狠踩在了曾昂的。

    那一脚差没踩得曾昂一甜，也不知是不是酒壮怂人，在这样危险的况，他居然没有上跑，而是顺手抱住了周玉和的脚，不肯撒手。

    “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是不是……”周玉和把曾昂拖来，扔到客厅的地上，见他迷迷糊糊中始终不愿意松手，嘴里竟然还敢扯着说一些他他的话，本就不算温弱的周玉和愤怒地一拳就砸在了曾昂的腹，接着一拳又一拳打在了他有衣服遮挡，隐蔽的地方。

    这恶气，他忍了二十年，他幻想了二十年能有这样狠狠发来的机会，但那时他们都是声名大噪的当红艺人，且不说这单独见面，毫不设防的场面，就连平常说话都要斟酌三分，以免让媒写。

    而今天！过去的，全都由周玉和的一双拳宣了来，曾昂躺倒在地上的，他狼狈的模样，他求饶的颤音——

    这是何等的舒畅！何等的痛快！

    何等的……！

    周玉和的眶忽然泛起一阵，泪模糊了他的视线，就连拳底蜷着哀痛，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也从曾昂变成了他自己的脸。

    周玉和一怔。

    手里的动作便停了来。

    时间有片刻的停滞。

    然后——

    “玉和……”曾昂哀嚎，曾昂狼狈又可怜地涕泪横。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天昏地暗间只觉自己袋里的东西被掏了去，他刚意识到那是什么，挣扎着想去抢夺，一秒，就被人拖住后领，整个人直接被扔了门外。

    “嘶——”曾昂捂着被摔痛的后背，缓慢地支起来，却看见周玉和一动不动地站在门，一行泪顺着他的脸颊往淌，那里毫无温度，好像在看他，又好像透过他，在看其他的什么人。

    走廊窗外的黑夜中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

    雨了。

    曾昂不知自己的心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奇怪，一年来他和这个少年吵架的次数并不算少，但他从来没有过这，好像会永远失去这个人的错觉，仿佛渊中有一双泥泞的手拉着自己不断地沉，又沉……

    他也哭了。

    如果说之前的痛哭涕，是逢场作戏，那么这一刻，曾昂是真的难过了，他真的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