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柏文吻了吻他的发，暗哑的声音在黑夜中听来格外，“在看什么？”

    明明是已经不再年轻的面容，蔡柏文却回想起了那年樱树单纯稚的程罂。

自己的一片天。

    接受了他不是一个英雄，而是一个普通人的命运。

    这是惊艳了他整个年少时光的那个人吗？

    一个激烈的雨夜。两人云雨过后，程罂平躺在床上，看着窗外乌蒙蒙的黑夜发呆。

    他认命了。

    等了一会儿，月亮从乌云后面探了来，这仿佛是个信号，纠结犹豫了许久的青年好像终于定了决心，转过对蔡柏文说：“我们走吧。”

    虽然他也不再年轻冲动，但这样的程罂……

    那沧桑，那平庸，那令人讨厌的畏缩讨好，还有再怎么掩盖走路时也轻微地一上一，一副脚不太方便的自卑的模样。

    他还是没有办法拒绝。

    不过，他没有拒绝程罂。

    程罂扯动了一嘴角，一个苍白的笑容，“去哪里都好，我们离开这里好吗柏文？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快活。”我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

    说走就走。

    不知于什么样的心态，也许是麻木平静的生活需要调剂，又或许是他同样对那份不完的有着一丝愤恨和怨怼……总之蔡柏文没有拒绝他。

    直到那天程罂走了他的小卖——

    或许是年少时未完成的执念吧，至少蔡柏文自认为，现在的他上没有半能引到程罂的。

    他以为和程罂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会持续到他受不了了为止，没想到先受不了的是程罂。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时间的失败，尤其对于一直生活得很轻易的蔡柏文，连续失败对他的打击往往更为致命。

    但程罂好像越陷越了。

    终于，他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奢望，借了叔伯五千块钱，在家附近开了一个小卖——

    与之相对的是偶尔听到的关于程罂的传言。

    像个笑话。

    说完便转快步离开，因为走得太快了，平时掩盖的很好的，那一跛一跛的走路姿势又暴了来，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稽。

    因为这是程罂欠他的。

    蔡柏文

    他好像永远无法拒绝这个人。

    但是他累了。

    他要他一定要等他。

    两人赶到车站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买票的时候程罂才发现份证没有带，于是跟蔡柏文说要回去拿份证。

    了个好单位，找了个好媳妇，过了几年又生了个大胖小。

    可笑的是，程罂变得这么不起，他还是一就认了他。

    “嘘，别声。”程罂的睛亮亮的，带着一说不的气质。他转过，望着斜上方的乌云，表真挚。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有父亲和哥哥的护航，他的人生倒是过得顺风顺。

    蔡柏文一愣，“去哪？”

    蔡柏文有时候会想，如果某天在街上撞见，应该会看见一个意气风发的程罂吧。

    更可笑的是，不起但至少家满的程罂居然又一次上了他。

    在他这里呆的时间越来越，面对妻的质询，也渐渐开始有了激烈的反应，蔡柏文虽然觉得抱歉，但他无法终止这段关系。

    蔡柏文只好陪他一起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