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当然记得，他状态比昨天好多了，也说话了。事实上他是很能忍的格，昨天会和林源说那些负面的想法念，也是因为真的憋不住了。

    宋渠说：“别提了，太丢脸了，你就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江大游泳馆好不好。”

    林源不依：“那怎么行啊，我那天要是没见到你在这儿哭，要是没走过来，你会考江大吗。”

    宋渠没回答，因为林源说得对，他一年前考江大的所有理由都是林源。

    林源和宋渠第一次相遇确实是在医院里，林源母亲在这儿工作，两年前刚游完泳的林源来医院蹭堂，那是八月，穿着衩和人字拖吊儿郎当的林源看到了坐在神科门诊室外哭的宋渠。

    林源一直没和宋渠说，他当初走过来，其实因为第一把宋渠看成了姑娘。

    那时候宋渠比现在还瘦，发也，侧脸白净满是泪痕，整个人都缩着，就差抬抱住膝盖了。这些特征加起来，都让林源觉得那应该是个女孩。

    而林源又是典型的那小时候武侠小说看太多见不得女孩受欺负梨带雨掉泪的，所以自然而然就走了过去，看能不能安几句。

    林源走过去了，现正是饭，医生护士去堂了，自然也没多少排号的病人，况且又是神科，廊里几乎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蹲，抬起看宋渠，才发现那个“女孩”鼻梁上有颗痣，那更像一个黑，衬得整张脸致的有些神经质。

    林源轻声地问：“你怎么了呀。”

    宋渠噎着，没有任何防备：“我想自杀。”

    林源笑，勾起嘴角的样有些不正经，他听声音是个男孩，也看到了宋渠的结，可他还是觉得这个小朋友很好看，于是他详装惆怅地对宋渠说：“你死了我怎么办。”

    宋渠猛地停止泣，像是噎住了一般，一气没提上来，那惊愕的表好像在说，你谁啊。

    林源好像能读懂：“我是林源。”他一瞟看到了宋渠放在上的病例，“你叫宋渠啊。”

    灵光乍现般，林源说：“我们两个名字是句诗欸。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活来。”林源说得老神在在，“所以你不能死，这是缘分，你要是自杀了，我源里的活哪儿去。”

    两年后的今天林源对宋渠说：“我觉得那是我撩妹，阿不，撩汉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