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家患难与共，怎会嫌弃？”

    第二天清晨醒来，楚瑜又开始筹备灵堂之事，如今采买需要由外面士兵监督，但对方并没为难，材料上倒也没什么，只是如今各房少夫人避在屋中，仿佛是怕了和卫家扯上关系，时刻好了离开的准备，就楚瑜一个人在忙碌，人手上倒有些捉襟见肘。

    楚瑜看着这信，不由得想起以往卫韫回信，从来都是篇大论，那一日周边景致、风土人，事无细，什么都有。

    时闻华京之外，山河秀丽，归家途中，若有景致趣事，不妨言说一二。

    “本是我昨日犯傻，承蒙少夫人指。如今陵尚在，我为母亲，为母应刚。”

    蒋纯叹了气，朝着楚瑜行了个礼：“救命之恩，尚未言谢。”

    楚瑜听了这话，急忙让人将卫韫的信拿了过来。

    纵然温如此微弱，却仍想以为烛，照此世间。

    送完信后，楚瑜终于得了休息，她躺在床上，看着明月晃晃，好久后，终于叹息声，慢慢闭上了睛。

    她穿了一素服，发用素带绑在后，面上不施脂粉，看上去秀丽清雅。楚瑜愣了愣，随后：“二少夫人如今尚在病中，何不好好休养，来此作甚？”

    她将府里的况报了一，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

    楚瑜让人侍奉着她睡来，她直起来，走了去。晚月上前来，将各公房中少夫人以及三夫人王氏的动态报了一圈后，又同楚瑜：“七公的信来了，如今他们已经到平城了。”

    事的人多，可有些事总要有主看着，才能得细。

    “二少夫人言重了。”

    写完之后，她便让人将信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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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瑜没想到蒋纯恢复得这样快，她犹豫了一，终于：“你……想开了些吧？”

    她觉得心里有些发闷，人的成本就是一个令人心酸的过程，而以这样惨烈的代价快速大，那就是可悲了。

    楚瑜赶忙扶住她：“本是一家妹，何须如此？”

    蒋纯嚎哭了许久，在楚瑜怀中慢慢睡去。她睡过去后，楚瑜终于放心来。

    楚瑜笑：

    “我大好，听闻你忙碌，便过来看看，想能不能帮个忙。上次你不是问我，能否帮你一起办父亲和诸位公的后事吗？”

    蒋纯被她扶起来，听了她的话，踌躇了片刻：“那日后我便唤少夫人阿瑜，少夫人若不嫌弃，可叫我一声二。”

    而今日这封信，哪怕说是卫珺写的，她也是相信的。

    如今哭来了，也就好了。

    这一次卫韫的信明显比上一次平稳了许多，没有多说什么，寥寥几笔，就只是说了一到了那里，况如何。

    第14章

抱住她，仍她泪沾染衣衫，然后慢慢闭上睛，想要用自己的温，让蒋纯觉得，更温一些。

    最怕的不是这样猛烈的哭泣，而是将所有难过与痛楚放在心底，说不，不明白，一个人在心里，让绝望与痛苦把自己活活死。

    蒋纯笑了笑，面上到没有昨天的失态了。

    如今卫府虽然被围，但是大家都还不清楚原因，卫府在军人中地位固，倒也没有太过为难，哪怕偶有信鸽来往，大家也睁一只闭一只就过了。

    楚瑜忙活了一大早上，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抬起来，看见蒋纯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