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直接赴死，何不也是这样的考量？

    如今丈夫已死，卫家获罪。大家谁不清楚，七万兵全歼，这是多大的罪名？要么他们和卫家断了关系回到母族，要么母族必然是先手为，率先断了与他们的关系，向圣上表忠。

    如今母族尚未表态，不过是因为卫韫还未回京，没有与她们联络上，还不清楚事罢了。

    蒋纯沉默着，好久后，却是：“不过就是见一面，又能影响什么呢？三妹妹，你们如今是杯弓蛇影，怕得太过了。”

    “不说其他，”蒋纯叹了气：“你也该想想陵书，若陵书知晓你连他父亲最后的面都不愿给予，他要如何作想？”

    说到孩，张晗终于僵住了神。

    她犹豫着看了一旁边的六少夫人王岚，她们向来都是没主见的，见姚珏和谢玖不愿和卫家有半沾染，她们便慌了神，有样学样。如今被蒋纯提醒，这才想起自己的孩来。

    孩是带不走的，她们也不能为了孩搭上自己一辈，但是却也并不希望孩心中，自己是一个薄寡义之人。

    “去站着吧。”

    蒋纯目光朝谢玖和姚珏看过去，却是拍了拍张晗的肩：“如今少夫人也容不得你们不站，别和她撑，哪怕是谢玖姚珏，也是要服的。”

    谢家姚家是大族，如果谢玖姚珏也要服，那她们自然不会杠。

    张晗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走上前去，站在了楚瑜后。

    蒋纯走到谢玖和姚珏面前，恭恭敬敬了个请的姿势，平静：“多余的话，不用我说了吧？”

    谢玖和姚珏没说话，这时候，外面传来了鸣锣开的声音。

    姚珏挑眉正要骂什么，谢玖突然拉住了她。

    谢玖盯着门外，好半天，慢慢：“别和疯计较，若家里问起来，便实话实说。”

    听到这话，楚瑜在人群中扭过来，转看了过去。

    谢玖直了腰背，面平静。楚瑜朝她了，转过去。

    谢玖微微一愣，却是没有明白楚瑜这个是几个意思。

    谢玖和姚珏站到楚瑜后之后，一切准备好了，外面鸣锣之声渐近，大门缓缓打开。

    那朱红大门发嘎吱的声响，外面的场景慢慢落楚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