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继续规劝：“而且他这个人生多疑，哪怕我派月晚月过去，他也不一定会全然合，我若过去，他应该是放心的。到时候合着我过来，也能更快回华京。”

    上辈顾楚生虽然对她算不上好，却的确是从没怀疑过她。几次关键时刻，都是将最贵重的东西托给她，对于顾楚生的信任，她还是敢保证的。

    卫韫越听脸越不好，楚瑜也不知到底卫韫是在担忧什么，只能继续：“而且……”

    “行了我知了，”卫韫终于听不去，板着脸：“我知嫂嫂与他乃故十分熟悉，怕也是担心他的安危，去就去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楚瑜瞧着卫韫跪坐在地上，手着拳，目光冷冷直视前方的模样，直觉有什么不太对。她猜想卫韫是气恼她不听劝，也是担忧她的安危，她心里洋洋的，觉得仿佛是多了个弟弟一般。她抬手了卫韫的发，笑着：“别担心，我可厉害的呢。”

    卫韫被她这么一，先是愣了片刻，随后就觉得心慢慢舒展开来，似乎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仿佛是一只炸了的小狗，被人轻轻顺了，便变得乖巧安静来。

    他依旧板着脸，声音却柔和了不少，努力僵、却仍旧满满的都是关心：“我把天字卫都给你，你带着过去，顾楚生，能救则救了，不能救也没什么。”

    “他可以死，”卫韫认真看着楚瑜，里全是郑重：“你半汗都少不得，你可明白？”

    “行行行我知，”楚瑜向来知卫韫护短，也没想护短成这样。她站起来，不打算和卫韫婆妈，往外走去：“我不和你说，我走了。”

    卫韫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凡事小心，别冒冒失失的，有事……”

    “知了。”楚瑜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拖了声音：“卫大姑娘，我知了。”

    “你……”

    卫韫一气堵在，看着那人一手负在后，一手给他摆手作别，全然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他竟是一时间什么都说不来，憋了半天，终于叹了气，有些无奈：“嫂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心？”

    卫夏站在他后，翻了个白。

    “怕是您心儿太多。”

    卫韫：“……”

    而楚瑜走在廊上，看着院里飘起雪，心全是安宁平和。

    她仰起来，忍不住勾起嘴角。

    她对楚锦说，如果是缘的纠缠就解开，是孽的牵扯就斩断，何尝又不是和自己说？

    他从未想过原谅顾楚生——

    可是能放，未必也不是救赎。

    “行吧，”楚瑜瞧着远方呢喃：“我再救你一次，你可千万要像上辈一样，好好对我们小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