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万万岁。”

    楚瑜声音平稳，铿锵有力。淳德帝同柳雪着棋，等了一会儿，见柳雪一直看楚瑜，抬：“卫夫人为何不落？”

    “陛……”柳雪撑着：“你看我这儿媳……”

    “民女卫楚氏，叩见陛！”

    楚瑜再一次提声，提醒淳德帝。

    淳德帝夹着棋，冷声：“朕许你说话了吗？！”

    楚瑜跪伏在地上，平静：“民女知陛如此急忙召见，必有要事，故而心急了些许，望陛见谅。”

    “心急？”淳德帝将棋往棋盒里一砸，怒：“朕怕你是心里本就没朕这个皇帝，刻意羞辱于朕！”

    “陛说笑了。”

    楚瑜平静：“陛为君，民女为民，怎敢谈羞辱之言？”

    “行了，也别同朕打官腔了。”

    皇帝挥了挥手，太监便走上来，对柳雪了个“请”的姿势。柳雪有些为难，淳德帝抬看过来，柳雪还是抿了抿，还是没胆违背皇帝的意思，便转离开。

    等柳雪走后，旁边太监给皇帝递上一杯茶，淳德帝着茶叶：“朕让你来，是什么意思，你大概是想明白了？”

    “民女明白，”楚瑜平静：“但也不明白。”

    “你有什么不明白？”

    淳德帝皱了皱眉，楚瑜跪着没有抬，声音却十分清晰：“陛让民女，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彻底控制楚家与卫家。可这战场上明明有姚勇宋家在前，陛为何不他们，反而来我等？卫家如今只剩小侯爷，陛一定要赶尽杀绝才成？”

    “荒唐！”淳德帝怒吼声：“让将士上场杀敌，怎就变成了赶尽杀绝？！倒是你们卫家，声声说着忠君报国，朕念卫家忠义，放了卫韫小儿一命，如今他是如何回报我的？！”

    “战场逃兵如此之多，”淳德帝明显是憋到了极限：“你以为朕不知是怎么回事？！你们把朕当傻吗？！早知你卫家有如此谋逆之心，朕哪里容得你们？！”

    淳德帝站起来，怒吼：“还质问朕为何不姚将军？！你们不得让姚将军上前线作为主力拼杀得你死我活，到时候无人护卫皇室，你们便可取而代之了是吧？！”

    “陛，”楚瑜抬起来，认真看着他：“卫家这么多年，在陛心中就落了这样一个印象吗？”

    听到这话，淳德帝平静了些许，他看着楚瑜，慢慢：“卫忠自然是不一样的。你们卫家的忠心，我从不疑，可卫韫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