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贴砍杀。

    人一波一波涌上来，楚瑜自己也不知是厮杀了多久，从清晨第一缕光落，一直到夜降临，楚瑜一直冲在前线之上，战鼓声不停，战场之上，闻鼓声退则战，闻金声不往前。

    不能退，不能退。

    楚瑜杀得神智麻木，边人一波一波换去，又一波一波冲上来。

    一个士兵倒在她脚，楚瑜一剑退冲上来的敌军，提着人往后疾退，就扔到后沙垒之后，一双素手接住人，楚瑜抬一看，见楚锦穿着士兵的衣服，她面上带着血，神毅，朝她了，就接住士兵，快速布条绑上士兵伤。

    楚瑜只是这么一愣神，便迅速回了前线。

    生死之前，不问前尘。

    疆场之上，不计得失。

    北狄明显是想攻打完这一仗，他们人多兵，而楚瑜等人则据天险而立，一时之间，打得难舍难分，北狄攻两天两夜，未能往前寸土。

    如此一来，北狄士气大减。第三日前夜，北狄终于停，暂修整。楚瑜杀得前一片血红，提着刀坐在北狄不远，盯着士兵虎视眈眈。

    她的剑早就砍断了，在战场上捡了什么兵用什么，发用发带束，银白轻甲在夜里泛着凉意。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盯着北狄，仿若某野兽和猎对峙，北狄人不敢对上她的目光，她杀得太过凶狠，如今北狄人看见她就觉得胆寒。

    刘荣提了壶酒上去给她醒神，蹲在她边，苦着脸小声：“再这么打去撑不住了，士兵都累了。”

    “我知。”

    楚瑜了裂的，喝了一酒。

    “你别担心，至多后日，他们就会退兵。”

    “你如何知？”

    刘荣有些诧异，楚瑜沉默了片刻。她又喝了一酒，没有说话。

    她如何不知？

    皇帝如今就等着楚家或者卫家来救她，卫韫只要知凤陵的况，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过来。

    凤陵城距离华京两天的距离，如果卫韫知消息，算一算，也该来了。

    楚瑜闭上睛，那酒有苦。

    也就着时候，北狄的军号声突然响起来！楚瑜猛地睁开睛，看见北狄兵如一般退去。

    “退兵了……”

    刘荣声音里有些颤抖，楚瑜站起来，她毫不犹豫，足尖一，便迅速到树之上，看着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