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抬看他，不由得笑了：“怎么，去了一次北狄王，傻了？”

    卫韫僵了僵，没有多说，柴火噼里啪啦，楚瑜估摸着追兵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来，便同卫韫闲聊着：“你胆很大啊，我不是同你说，我守着凤陵城，你慢慢打吗？你带着五千兵就来北狄王，你以为你是谁？白起转世？霍去病投胎？”

    楚瑜语气平静，卫韫却是听当中的责备来，他睫颤了颤，低声：“嫂嫂，我错了，你别生气。”

    楚瑜轻嗤声来：“你以为我不知你，现在说自己错了，回再遇到这事儿，肯定还是二话不说要去。”

    卫韫不敢再回话，楚瑜说得对，他上歉，可再遇到这事儿，他还是要去。

    “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楚瑜轻叹声来，卫韫抿了抿，终于：“那你守住凤陵城了吗？”

    楚瑜没说话，卫韫抬看她，神安稳：“照苏查的攻势，你还能守多久呢？”

    楚瑜不敢言语。

    最后那一刻，两万兵，可用的人只剩五百。当时如果再打去，那城中老弱妇孺，怕都要上城楼征战。

    打到最后，大概也和当年楚临差不多。

    卫韫从她神里看结果，他轻轻笑开。

    “所以你说，我又怎么能放心看你去送死？既然都要死了一个，不如是我。”

    “小七……”

    楚瑜皱起眉：“如果是为了你哥哥，你不必……”

    “我不是为了我哥哥！”

    卫韫语速极快打断她，话的时候，两人都愣了。

    卫韫从未这样厉声同她说过话，如果不是楚瑜清晰记得自己前一刻说了什么，她甚至以为自己是说了多么冒犯的话。

    可她说了什么呢？

    她觉得，自己只是说了句实话，她与卫韫之间最大的联系，只是她是卫大夫人。

    卫韫是个责任极的人，如果没有着这层份，卫韫与她，不过相识八个多月的两个陌生人，他怎么就能为她到这地步？

    她救他，有关，有仰慕，有责任，有因为重生后对生死的轻率。

    而他救她，除了责任，还能有什么呢？

    她的目光清澈平静，满是不解。卫韫看着她的目光，便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他忍不住急促呼起来，他着拳，压抑着心那份愤怒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