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和谈资。沙城多为外来者, 气氛不够厚, 却也随能听到北狄人骄傲说起此事。

    得知此事当晚, 沈无双也曾醉酒一夜，被迫来到异国他乡，闻得自己家国沦落至此，哪怕已经没了系，却也扛不住那份哀怒。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那铮铮傲骨卫家，大楚的脊梁, 就这么断了。

    他本以为卫家就这样完了, 毕竟只留了一个十四岁的稚儿卫韫, 十四岁的年纪，却握着卫家这个庞然大留来的所有东西，没有任何人能放心他，也不愿放过他。

    他以为, 卫韫早该废了。

    然而此时此刻, 卫韫却好好在这里……

    不。

    沈无双骤然意识到，这副模样，哪里算是好好在这里？

    他立刻：“你是被人追杀过来的？”

    “不算吧。”

    卫韫有些累：“事太多了，我在这里与朝局无关。”说着，卫韫沉默了片刻：“你还打算回大楚吗？”

    沈无双不说话。

    回，怎么不想回？

    他还有杀兄之仇未报, 自然是要回去的。

    过了许久后，他终于声：“我若回去，你带我回去吗？”

    “你若要回去，”卫韫闭着睛：“卫某保你无忧。”

    “好。”

    沈无双开，果断：“我随你回去，是生是死我认了，赵玥的狗命，我是一定要取的。”

    卫韫低低应了一声，却是：“你哥怎么死的？”

    “狡兔死走狗烹，”沈无双冷笑声来，随后：“你说错了一件事，沈大人不是我。当年的沈医正，是我哥。”

    卫韫并不意外，他猜测沈无双是沈医正，也不过是从过去的蛛丝迹里猜来。

    沈无双一一针来，淡：“当年我哥曾受公主恩惠，与公主成君之，于是到了皇里当太医，颇受淳德帝恩。后来秦王事变，顾楚生与公主合谋，让赵玥，服假死的药后，在中自杀，而后由我哥验尸，再让公主给赵玥求一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