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不是你喜她，无论如何，她都该属于你。”

    “你懂什么？”顾楚生颤抖着开，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这些话仿佛是刀斧砍在他心上，他连声音都带着颤意：“你喜她多久？你为她过多少事？卫韫我告诉你，你这份喜值不了多少钱，你以为你为什么喜她？不是因为她多好，只是因为你年少。”

    “你看过外面的世界吗？你看过几个女人？你经历过几个人对你好？你不过是，刚好在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遇到一个全心全意对你好的人，于是你拼命想抓住她。你的哪里是这个人？你的是你心里那份弱，的是她刚刚好，填补你心里那份弱。”

    顾楚生说着，前回的，却是年少的自己。

    哪一份不是夹杂着各各样的绪，他说卫韫，他自己当年，怎么不是从女夜雨剑挑车帘那一刻开始上？

    然而他不懂，他不明白，所以他嫉妒，这个人怎么就能比当年的自己，早早明白这么多？

    于是他抓着他的痛脚，冷着声：“卫韫你信不信，你只要和她分开五年，你只要再遇到几个对你好的女人，你就会发现，你这份就是少年暮艾那一份悸动。你对于她，敬重、激，甚至于你有着少年人的望和怜，可是这不是。”

    “不是的，这是折辱。”

    这话让卫韫微微一愣，顾楚生看着他愣神，沙哑着声音，慢慢：“卫小侯爷……”

    他声音里带了恳求：“我喜这个人，太多年了。”

    足足三十二年。

    他用了十二年时间喜她，用了二十年时间，知自己喜她。

    “我遇见过很多人，我走过很多路，最后才确定，我是真的她。哪里这么简单？你还这么年轻，你怎么就知，自己就是真的喜她？”

    “她向来是个胆小懦弱的人，可她决定喜一个人的时候，就会什么都给他，全心全意付。如果她付了所有，你才发现这不过是你年少时的冲动，你忍心吗？”

    卫韫没说话，许久后，他提醒他：“顾楚生，你只比我大两岁。”

    顾楚生没有说话，他满脸是泪。

    卫韫的目光让他慢慢清醒，他笑声来：“是，所以我不知，你也不知。”

    “卫韫，”他平静声：“你我个约定。”

    卫韫平静不语，顾楚生慢慢：“我知你会去北境，我也知你要在那里谋划卫家的路，你在北境的时间，我不会追求她，我只会好我的本分，在华京拼了我的命，保她无虞。”

    “而你，也只好你的本分。”

    卫韫看着面前人，并不说话，他端起酒杯，平静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