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这纸张是七香阁的，咱们府里也用这纸。”

    “哦？我怎么没用到？”

    楚瑜有些奇怪，月笑了笑：“咱们府里其实有三纸，一是最普通的纸张，是我们人用的。另外两，分别是七香阁的‘凌云’和‘邀月’，‘邀月’的味更女气，所以供给府中女眷用，这‘凌云’则是男眷用的。”

    楚瑜思索着，再嗅了嗅味：“那七香阁有几个分店？”

    “就一家。”

    “一家？”楚瑜抬看向月，月：“他的纸都产得不多，只供华京贵族。”

    听到这话，楚瑜心定了来，她瞧着纸张，冷笑了一声，没有多话。

    过了一会儿，终于到了门，楚瑜卷了帘来，就看见卫韫恭敬立在旁边。楚瑜从卫韫边走过，淡：“跟我来。”

    卫韫面上一派淡定，心却早就是翻天覆地了。他着跟在楚瑜后面，思索着等一会儿该说些什么。

    楚瑜这个态度，明显是知他是谁了，就等着他去自首。但是他实在不知该去怎么自首。

    他本来想着，带着面，着公孙澜的份，胡作非为一段时间，等回去之后，把所有锅都推在公孙澜上。可如今楚瑜已经知他是卫韫，之前的事要怎么解释？

    没了这层面，所有事，他想起来都觉得尴尬。

    他心如麻，不敢面对，不敢抬，就跟在楚瑜后面，到了楚瑜房中，楚瑜坐到正上方斜塌上，抬手：“坐。”

    卫韫“扑通”一，就跪坐在地上，腰得笔直，手颇有些张放在双膝上，低看着地面，仿佛是跪在楚瑜面前一般。

    楚瑜将鞭从袖里掏来，静静瞧着他：“面摘了。”

    卫韫果断抬手，将面摘了，放在一边，继续低着。

    楚瑜皱起眉，看着那火烧伤的疤痕，不满：“还有一层。”

    卫韫犹豫了一，楚瑜低叹了气：“你大了，我也不了你。去了四年，在边境当了四年侯爷，早就将府里的人忘得净净，哪里还记得嫂嫂……”

    “我摘。”卫韫怕了楚瑜，赶忙抬手，止住她接来的话：“我摘。”

    说着，卫韫抬手去拉扯着黏在脸上的。他心得飞快，楚瑜静静瞧着，也不知为什么，随着对方的动作，自己竟然也有些张。

    时隔四年，终于要见到这个人，无端端竟是有些近乡怯之。

    可她面上依旧故作镇定，看着卫韫将面一撕来，放在一边，然后一直低着，没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