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王贺自立为王，消息必然也传到了里，嫂嫂觉得，以赵玥的，会如何？”

    “你且直说。”

    “赵玥会怕我和王贺结盟，或者暗中帮助王贺。”

    “这是自然。”楚瑜有些摸不透卫韫的意思，卫韫笑了笑：“若我是赵玥，王贺我不能不，卫韫也不能不，便脆让卫韫去打王贺，打赢了接王贺之患，打输了就拿卫韫问罪，也算民心所向，嫂嫂觉得，赵玥会不会这样？”

    听到这话，楚瑜恍然之来，她立刻反应过来：“那你若此时给王贺书信，日后又担任主帅，王贺便可拿书信威胁你了？”

    “正是如此。”卫韫认真：“所以此刻我不宜去给王贺书信，我如今只能是拖着，若是拖不过，我就要同赵玥要人要，等打完了兰州，我们便占地不动，当一个不宣告于人的安兰王。”

    没想到卫韫竟是如此果断就定了来，楚瑜反而愣了愣，片刻后，她有些不安：“你若要反，以何名目来反？”

    “这次我过来，找到了苏查给中赵玥的信，就可以坐实了赵玥通敌的罪名。加上这些年赵玥为了给公主修建行，打着军饷之名苛捐重税等事儿抖落来，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罪名。”

    “有了这些罪名，我再让沈无双站来指认他。”

    “指认什么？”

    “他不是秦王世。”

    听到这话，楚瑜愣在原地，卫韫平静：“当年他之所以能活来，是因为沈无双的哥哥给他准备了一个替，可是他到底是替，还是真正的秦王世，谁能说得清呢？”

    卫韫喝了茶，里带了几分嘲讽：“有真的罪名，有假的谣言，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给一个人泼污，那真是太容易不过。到时我们便以帝君无德，血脉有疑的名义将他换来。”

    楚瑜没说话，她静静看着他。

    当年的卫韫会因为自己不上战场愧疚痛哭，如今他却已经能平静又熟练说着这些朝堂上的肮脏手段。

    楚瑜看着这样的卫韫，觉自己的心了起来，她没说话，卫韫却从她的里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嫂嫂不必意外，”他垂眸开：“人都会大的。”

    “我知……”楚瑜涩声，她苦笑起来：“我并没怪你的意思，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