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他的衣衫，冲刷着他上的血迹，他沙哑声：“战事一歇，我就想你，所以我没有休息，一路赶了回来。”

    “我想早早见到你。”卫韫红了睛, 他撑着笑容：“你看, 我这不是, 见到了吗？”

    楚瑜没说话，她看着勉人撑着笑容，静静等着她，最后他似乎是再也撑不住了, 颤抖着声, 慢慢：“阿瑜，今夜雨太大，回去吧？”

    然而说完这句话，他却是先就哭了。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脸，趴在上，低呜声来。他其实不需要她的回答, 在听到她离开的时候，他就已经知了她的回答。

    楚瑜的他清楚，她走了从不回，若是要回，她便不会走去。

    可是他还是追过来，还是想将这句话说，哪怕得不到回应，甚至被拒绝，他却还是想告诉她。

    他想留她，他不想她走。

    楚瑜看着卫韫的模样，有些无奈：“我若真的为你留，你会让我留吗？”

    卫韫微微一愣，他没有动弹，便听楚瑜温柔：“我会留在卫府，日日受着你母亲的气，我因她是辈敬重她，不会忤逆她，却会将所有怨气放在心里。一日，两日，一年，两年。”

    “怀瑜，”楚瑜低笑声来：“这样的生活，上辈我经历过了。再好的在这样的蹉跎，都会变得面目全非。我很喜现在的你，我也很喜现在的自己。我并不是离开你，怀瑜。”

    楚瑜声音温柔：“我只是想换一方式，和你相而已。”

    卫韫没说话，他慢慢抬起来，通红着看她。

    楚瑜盯着他的，慢慢：“好吗？”

    她没等来答案，便只能叹了气，放车帘，同车夫：“启程吧。”

    车摇摇晃晃，在于卫韫而过的瞬间，他猛地回，到了车上。

    被惊得跃起，卫韫冲车之中，一把抓住楚瑜的手腕。楚瑜抬皱眉，训斥的话尚在中，就听见卫韫沙哑开：“带我走吧。”

    楚瑜睁大了，面诧异，卫韫握着她的手微微颤抖，他盯着她，握着她的手腕用了力，拼命克制着自己的绪：“你留不来，那你带我走。”

    “白昆两州不要了？”

    “不要了。”

    “卫家不要了？”

    “不要了。”

    “那你随我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