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帮着顾楚生一直算粮，不知不觉就算到了夜。等楚瑜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间里了灯，卫韫坐在房，正认真写着什么。楚瑜走到他后去，看见那横折撇捺之间都带着风骨的字迹。

    他正在写《征粮书》，起笔便书大义于天，看得人血澎湃，也不知这是那人里的血自然于世间，还是他真的攻于言语。

    楚瑜静静站了一会儿，卫韫才抬手沾墨，才发现落在纸上的影。他的笔在砚台上方顿了顿，而后抬起来，笑着：“回来了？”

    “久等了。”

    楚瑜坐来，抬手给卫韫研磨，瞧着卫韫的字：“我家怀瑜的字真好。”

    卫韫低笑了笑：“总不能还像小时候一样，拿狗爬一样的字去见人。”

    楚瑜听着他的话，抬看他。青年的眉像是笔墨描绘，在柔和灯光里被染了边界，和光在了一起，温柔又明亮。他察觉她注视他，抬起来，却是：“去睡着吧，你这样看着我，我都写不去了。”

    “那我不看你了。”楚瑜赶忙收了神，站起来，从旁边取了一本小册，靠在卫韫大上，举着书：“我看书，等着你。”

    卫韫犹豫了片刻，抿了抿，压着笑意：“好。”

    楚瑜其实也累了，翻看了没几页，书“啪”一落在脸上，就闭上睡了过去。

    卫韫有些无奈，抬手替她取了书，灯光落在楚瑜脸上，她有些难受皱眉，卫韫便抬起手来，捂住了她的睛。

    手上的温度和黑暗让她安静来，卫韫便保持着替她遮光的姿势写着《征粮书》。等写完的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卫韫低看着怀里熟睡的姑娘，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亲了亲她的额。而后便将她抱起来，小心翼翼送到了床上。

    他替她盖上被，放床帘，便打算离开，楚瑜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袖，迷糊：“睡吧。”

    卫韫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回来，规规矩矩上了床。他平躺在她边上，楚瑜便凑了过来，整个人挂在他上，嘟囔：“你怎么不抱我？”

    卫韫有些无奈笑了，侧过来，将人揽怀里，小声：“睡吧。”

    楚瑜迷迷糊糊中带了几分清醒，她在暗夜里将靠在卫韫，听着他的心，慢慢：“怀瑜，你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突然这么客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