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皱了皱眉，楚瑜有些忐忑：“你不是现在想起来翻旧账吧？”

    如今粮都要去抢，哪里还有钱给楚瑜风光聘？

    然而等这句话真的说来，他突然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困难。他好像是被温里煮的蛙，慢慢的，也就发现这世上的悲痛都会逐渐习惯。

    “嗯。”

    卫韫抿了抿，想了想，他终于：“我想聘。”

    “我的伤好以后，很快就要去一个地方，现在许多小的乡镇，姚勇完全不，我得过去。”

    卫韫翻了个，想了想，他低声：“上辈，顾楚生给你聘时候，了多少？”

    卫夏有些奇怪：“王爷，您是要什么。”

    元城尚还好，但其他他没有亲自去的地方，官员懈怠，伤亡人数目惊心，虽然比上辈好太多，但上辈他来赈灾的时候，官员早就将一切黑暗的肮脏的血腥的掩埋，哪里有如今这样赤？

    他好久没睡好，一直在理事，周边一直是哭声，不断有伤亡人数报上来。

    楚瑜听这话愣了愣，随后有些不好意思：“我和他……哪儿来聘啊？我提了剑就奔去了昆……”

    说完，他转过去，自己对着墙，睁着睛，开始思索

    楚瑜其实也不记得有多少，但她记得：“你家特别大方，白银就有十万两，鎏金十二衩珍珠凤冠一个，耳环……”

    卫夏愣了愣，不明白卫韫怎么突然就有这个想法了，更不明白为什么有了，又没去。于是他径直问了：“为何不呢？”

    卫韫瞪了他一，有些气恼：“没钱。”

    他有些焦躁，但他面上不显，他已经学着能够很好收敛自己绪，等楚瑜夜里回来，倒也看不什么。

    楚瑜板着手指说着，卫韫脸越听越差，等楚瑜说完后，卫韫已经平静来了。楚瑜这时候菜想起来：“你问这个什么？”

    两人喝了茶，顾楚生便退了去。卫韫坐在房间里，过了片刻后，他将卫夏叫来。

    顾楚生抬看他，他神复杂，许久后，他抬起杯，轻轻碰在卫韫杯上，以茶代酒，平静：“卫王爷，您也是。”

不如死，绝望难堪。

    “那，”卫韫抿了抿：“当初我哥给你聘，又了多少？”

    楚瑜白天在校场打了一天架，心格外好，夜里话就多了些，而后她就发现，卫韫的话格外少了，于是她不由得：“你在想什么？怎的话这样少？”

    顾楚生也不知到底是因为这份疼痛真的习惯了，还是他此刻太累了。

    卫韫这边也有伤亡的报告，他沉默了片刻，终于是举杯：“顾大人，”他珍重：“您乃国之重，还望珍重。”

    “你让卫浅回去，”他犹豫了一，终于还是：“去找二嫂，就说让她现在给我开始准备一……”说着，卫韫犹豫了一，终于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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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卫韫拉了拉她的被，淡：“先睡吧。”

    本来也没想这么快，但今日顾楚生一问，卫韫就觉得，这心里有着急了。

    那时卫家正值鼎盛，手大方，当年聘的担都抬了一条街，一样抬楚府。说起来领着这些东西去的，还就是卫韫，只是当时卫韫没放在心上，也没过有多少，只记得东西特别多，他站在门等得都有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