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站起来，他动作优雅平和，姚勇的心却提在了嗓。

    “姚将军，”顾楚生着气：“今日你若不拿粮，我怕青州要，日后你要如何同陛代？”

    “你……”

    “卫王爷这是信不过我？”

    “你是忘记你过的事儿了吗？”卫韫目光里带了冷意，他静静看着他，平静的声音却仿佛是利剑一般剥开了他的脸：“你还有脸同我说信任？”

    姚勇愣了愣，他骤然想起来，面前坐着这个人，是卫家人。

    姚勇故作镇定，卫韫平静：“跪来，一百个耳光，打血来。”

    卫韫平静抿了茶，抬看向对面满脸严肃的姚勇，有些诧异：“姚将军为何不饮茶？”

    他今日如果不拿走这粮，这粮就相当于白给了卫韫。而自己回去，就得用自己的粮赈灾。若不赈灾，到时候灾民造反，和卫韫里应外合，青州怕是不报。

    姚勇沉默来，顾楚生赶：“王爷，您要什么，您且就直说。姚将军不是将百姓当蝼蚁的人，只要能到，姚将军必然答应！”

    “你要什么？”

    姚勇没动，他脑海中闪过赵玥的来信。

    卫韫没说话，他低拨了一茶叶，姚勇冷着脸：“你什么意思？”

、淳德帝也好，甚至于赵玥，都不一定看明白了面前这个人。

    说着，姚勇便转离开。

    姚勇顿住步，他转过来，咬着牙：“顾大人，今日并非姚某不愿救百姓，着实是卫韫抬可恨了！”

    “方才说的，也只是第一个条件。那是公事。要我给粮，还得第二个条件。”

    “废话别多说了，”姚勇僵着脸：“第一批粮已经到了，你今日来，我带回去给百姓。”

    这一声三思，包着许多未完之意。顾楚生中全是担忧，无需顾楚生说，他也明白。

    赵玥说得清楚，卫韫一定会挂着百姓，所以他要着他，任何条件都不能答应。

    这时顾楚生开，声音有些虚弱：“姚将军不可啊。”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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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

    姚勇冷着声：“我如今来，是与你谈赈灾之事的。”

    是六年前因为他胆怯退兵，他一己私心，满门被灭的人。

    方才姚勇才说那句“蝼蚁的命”，此刻顾楚生就这样说，明显便是嘲讽了。姚勇脸不太好，卫韫目光落到他面容上，平淡：“我要派五百人护送清平郡主以及粮草青州赈灾，你允许清平郡主公开查账。”

    于是他站起来，冷声：“你又当我在乎这些蝼蚁的命？卫王爷不借就罢了，我这就回去，让那些人自生自灭吧。”

    如今卫韫还愿意救人，那已经是卫韫德尚。

    “那是你的粮吗？”姚勇冷哼一声：“你同天讨粮，那些粮过你的手到我手里，不知还剩多少。你打那些小算盘，你以为我不知？”

    卫韫，平淡：“是了，如今青州受灾，朝廷不给粮，姚将军自己不舍得粮，可不是要来与卫某借吗？”

    “姚将军，”卫韫抬看他，边笑：“你就是这样来同本王借粮的吗？青州是你的地方，我借你是谊，难你还真当我求这你不成？”

    姚勇顿了顿，顾楚生继续：“大人……”他面痛：“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