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岑灵门后先将东西放在桌上，便始终跟在自己后，赵郁与吴老板闲聊几句命他将徐风堇的那副画拿去烧掉，这期间直到去后院火，他全都画不离手，也不知岑灵是什么时候将东西换了，他百思不得其解，问：“你怎么换的画？”

    岑灵过意不去，解释：“那日买香墨的地方我一早就去过了，阿堇让我定了副一模一样的画轴，代香墨店的老板卷在宣纸里，咱们去买墨时再让他想法送给咱们，到了吴老板店里，我趁着放东西，偷偷将画换掉，是因为程乔哥信任我才没发现问题，对不起......”

    程乔摆摆手：“算了算了。”又横：“合着徐风堇早就知王爷要烧画？他怎这样诈！”

    岑灵小声维护：“阿堇不是诈……”

    程乔不可思议：“他知还去换，上赶着挨打莫不是傻了？”

    岑灵摇：“阿堇不傻，他知王爷为他，可是他这样也是为了王爷......”

    程乔每日跟在赵郁边，虽然脑不怎好用，但也知事大概，他是没想到徐风堇能这样忠心，顿时改观不少。

    这时门来两人，程乔岑灵赶忙迎了上去，邵山扶着昌叔探往屋里看，问：“王爷回来了？”

    程乔：“刚回来不久。”

    “那徐风堇，如何了？”邵山不敢冒然屋，从风雨亭脚本要原路赶回来，赵郁却越发不安，当即卸了车，兵分两路，一边快赶回王府，一边让他去把昌叔带来以防万一。

    程乔：“徐风堇被打了板。”又哭丧脸：“我伺候王爷十来年，没见过他这样动气，回来时吓得我大气都不敢，想我家王爷本是多么温和纯良的人……”

    邵山不自觉吞吞，突然“哎呦”一声，无辜地看向昌叔：“您拧我什么啊？”

    昌叔瘸着提着药箱：“还愣着什么，快去瞧瞧。”

    屋安静无声，床帐锤一边，徐风堇上半匍匐到床边，拽了拽赵郁背对他的袍叫：“王爷？”

    赵郁没回。

    徐风堇又叫： “夫君？”

    赵郁依旧没回。

    徐风堇无遮拦：“相公？郁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