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本来不准备和你们年轻一辈再谈起来这件事的，但是看你这么上心，还是跟你提一提，免得你年轻人的心发作，了霉。”

    “还记得刚刚我给你讲过的斩蛇的故事吗？”

    陆楚：“记得。”

    老人家继续：“蛇啊，可是有灵的东西，咱们这里，也一直把它们当鬼神一样敬畏。”

    “其实二十年前那些事，我知的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不是发生在自己家的事，也就没那么在意，只记得当时咱们村里来了个城里的男人，说是要在咱们这里当段时间老师。这男人得俊，村里不少好年纪的小姑娘都愿意偷摸地跑到教室外往里瞧——说是教室，也不过是几间大的泥瓦房，又漏风又漏雨的。”

    陆楚给老人家碗里添了菜，像个好奇心旺盛的年轻人一样促：“后来呢后来呢？”

    “刚刚你看到的那个疯了的女人，叫魏蓉，也是那些小姑娘里面的一个，而男老师叫郭剑平。他们之前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就只记得郭剑平当时是喜村里另一个得更好看的小姑娘的。后来年轻老师了事，摔断了，基本算是毁了容，好多小姑娘都放弃了他，就只剩魏蓉一直陪在他边，端茶送照顾的无微不至。”

    “那他们没有在一起吗？”如果后来发生的事是到渠成的互相喜，这魏蓉现在应该也不至于疯癫成这样。

    老人家慈地给陆楚添菜，摇：“当然没有，后来那老师回了趟城里，说是回去治，以后还会回来，魏蓉也每天站在村等着，终于有一天，她等回了完整的，上脸伤都好了的郭剑平。然而郭剑平回来不到半年，就和他以前喜的女孩求婚了。”

    陆楚诧异：“为什么是另一个女孩，魏蓉对他不好吗？”

    “喜这事，又不是对你好不好就能控制的。”老人家叹气，“其实我们也不太懂，但是别人的事，咱们局外人也就看个闹，本以为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又是一年后，和郭剑平结婚的小姑娘跑了，再也没招到人，据说是和外面更有钱的汉跑了。郭剑平从此一蹶不振，魏蓉痴心不改地守在他边，终于把他打动了，他们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