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渐渐稀疏，后厨几个穿白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在烟区，靠着，每人手里叼着烟，嘴里各地方言。

    她走过去的时候都很礼貌，主动让。

    尧臻对他们表示谢。

    卫生间在北面，不见光，白天有些昏暗，虽然开着灯，但人少的时候却觉得凉气森森。

    她上完厕所对着洗手台上的镜整理了两仪容，抬脚来。

    靠窗的烟区，方才穿厨师服的几个人已经离去，只有一个熟悉的背影，背对着她打电话。

    来玩她穿的很随和，脚踩着白平底帆布鞋，走在瓷砖的地板上没有声音。

    她刚走到跟前要叫他，就听见他说什么济南什么不见了，顿时愣了一，心隐隐不安。

    李东放丝毫没有察觉后有人，皱着眉听了一会儿，又说：“两个大活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走之前也没跟你打招呼吗？”

    那边：“我一直派人保护着盯着，他们前几天说要去济南看望个远房亲戚，到济南火车站新东站就走散了，等了一天没联系上……”

    李东放还没说话，就听见话筒外，从后传来的，尧臻哆哆嗦嗦声线张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阿善被周俊抓了？”

    李东放顿了几秒，回看见尧臻直勾勾的，一瞬不瞬盯着他。有些发麻，原本不安的觉更加烈。

    他反应了一，没有急着对她解释，拿着手机侧说：“我这边有事，一会儿再给你回过去。你继续查，保持联络。”

    接着便收了手机，握在手里。

    尧臻视线从他脸上挪到他手里的手机，继续追问：“到底怎么了？”

    “你先别张，”李东放握住她的肩膀，躬腰看着她的睛，安抚说：“他们不是被周俊抓走了，周俊在山东还没这个势力，说是去济南探亲，结果不小心跟保护他们的人走散了，现在还没联系上——”

    “等一，”尧臻打断他，“是阿善联系不到他们，还是他们的人联系不到阿善？”

    李东放抿住嘴，半天才说：“联系不到你妹妹，暂时。”

    尧臻看着他，回忆起那天跟尧善聊到半夜的，脑海中忽然闪一条信息，脸顿时铁青。

    她呆呆的说：“阿善说过，她老公孑然一，没什么亲人。所以当时你说送他们去山东安顿，才可以第二天说走就走没有牵挂……”

    说到这眶已经变红，鼻酸涩拥堵，皱起眉不解的问他也是在自问：“那……探亲是探的什么亲？哪来的亲人？凭空冒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