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欣地笑了笑，丢掉手里给三号开了个的□□，净利落地开始给他理伤。

    微咸的海风迎面拂过，送来夹杂着血腥气息的汽。游的灯光时不时从他们晃过，在墙上留颇为诡异的影。两人一个低看着伤，一个低看着理伤的手，呼声几不可闻，却又像缠在了一起，在彼此之间留一片尴尬而暧昧的空白。

    “所以，”在那人系上最后一个结的同时终于受够了这片诡异的沉默。乔伊斯轻咳一声，这么开问，并由衷怀疑起为什么又是自己最先沉不住气:“你到底是谁？”

    那人顿了顿，没有立即开。而是在彻底理好乔伊斯的伤之后，才慢慢抬起。

    “你太冒险了。”他的声音从面后传来，却并不回答对方的问题:“虽然你的况要比他们好得多，但太频繁地把那家伙叫来，你的很快就会撑不去的。”

    这句话听上去平淡而毫无波澜，甚至连多余的指责都没有，但乔伊斯立刻就变了脸。他慢慢摸上腰间最后一把匕首，眯看向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的神秘男人，语气很警惕:“你都知些什么？”

    “我什么都知。”那人假装自己并没有看到乔伊斯的动作:“说不定知的比你还多。包括你离开九蛇的原因，你在找什么，又为什么必须找到那个可能本就不存在的人。”

    说着，不等乔伊斯反应过来，他就踢了踢脚边三号的尸，俯从他上拽通讯，然后递了过去。

    “追踪这个的信号，在那座九蛇基地里，你能找到一些你需要的线索。但我劝你最好好心理准备。”

    那人隐藏在护目镜后的目光似乎充满了不忍:“有些时候，真相是并不怎么让人好过的。就算你能找到遗传分的父系基因，它也不一定能让你们都活去，你最后总要最不想要的选择。”

    “那准备我早就有了。”眉皱得很，乔伊斯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我所的选择永远只会有一个。”

    “确实。无论怎样，你都是不会变的。”那人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叹气。他的形似乎微微晃了晃，像是被极大的痛苦瞬间击中，连声音都因为烈的绪冲击而变得单薄。

    “我知，我一直都知的……”他喃喃重复着这么一句，双手握又复松开。而一秒，他似是终于忍耐到了极限般，在乔伊斯惊讶的目光中突然展开手臂，直接将人抱了个满怀。

    “……”

    那人的拥抱像是束缚，双臂缠在他腰间，得几乎要将人拦腰勒断。而在短短几秒的失态之后，他又再度放松来，就像没有觉到乔伊斯的金属右手正僵而充满威胁地放在自己后脖颈，只要一用力就会把他的脖扭断那样，将额轻轻抵在乔伊斯刚刚包扎好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