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影与现世再度重合。有了对比，他其实不难看对方这些年的变化。无论是与过去还是现在相比，来自未来的Zero上很少再有那迷失的茫然。就好像他了很多年的时间，终于明白了自己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终于有了明确的目的和方向，再不需要被人如临大敌般保护在后，阻挡扑面而来的人间风雨。无论如何，乔伊斯觉得自己都应该为他到兴。

    哪怕现在他看起来疲惫而憔悴，双也因为缺少休息而通红，但依然是他熟悉的Zero，他之所以存在的唯一理由。

    “我为什么要恨你？”拍了拍边的空地，他伸手，将坐在床沿的Zero拉被里，任凭窗外的星光没了阻隔，撒了他们满：“我本来就是为你而诞生的。”

    “但是我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抛弃了你。”

    那些被打碎记忆的绝望，接驳机械臂的剧痛，都因为他的自我放弃而让乔伊斯一一替他承受。他将他抛弃在步步险恶的九蛇里，让他为他所犯错误的埋单。Zero眉心纠结成一团，看向乔伊斯的目光惶然而又愧疚，仿佛错了的孩，因为害怕被放弃，只能握着对方的手腕：“我从来都只从你上索取。你因为我的自私而存在，我却本无法给予你什么。”

    这么说着，仿佛想起了什么极度痛苦的东西，Zero猛地闭上了，声音开始变得沙哑：“所以，你最后才会离开我。”

    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寂静。乔伊斯没有说话，只是再一次用目光拂过对方脸上的每一寸，最终只能默默叹气，双手覆上他的脸颊。

    “你不需要给予我任何东西。”

    他抵上对方的额，彼此换着温，就像是在大雨中互相依偎的鸟。乔伊斯能够觉到Zero的呼拂过嘴角，微微颤动的睫带起细小的气，连心也互相在一起。

    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我是你，你也是我。。”察觉到Zero动了动，乔伊斯也闭上，声音放的很轻：“我既然为你而生，就心甘愿为你付一切。无论你从我上索取什么，记住，那都是我甘之如醴的。”

    ——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乔伊斯’为了Zero而存在，他从诞生那刻就一直谨记于心。他的主人格永远都是无法大的孩，他必须补全他所缺失的分，必须作为他人的基石，必须带着他看向这个残忍却也温柔的世界，寻找更多能够他的人。

    而同样，如此依赖于‘乔伊斯’的Zero也不可能接受没有他的世界。他的一切都来源于此，也皆系于一人，离开了对方，他是真的无法继续走去。

    “我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