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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在确定两人谈话绝对安全后，邢辰牧开：“蛰伏了这么久，狼群终于是要捺不住了。”

    “那若他们的目标不止苍川，还有意策反镇北将军呢？”邢辰牧看着他反问。

    邢辰修多年前早已经站明了立场，邢辰牧便也不避讳，直接问：“王兄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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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辰修这些年来“重疾缠”，早已经远离了朝堂，线却还是有的，见这阵仗对邢辰牧要说之事也大概猜到一二。

    这些，他能想明白，当今圣上又怎可能不懂？

    正如当初他猜想的那样，卫衍并不像是会卖国叛变之人，卫家几代忠良，其父卫林更是跟随先帝生死，保卫这北疆，得封冉郢大将军，居武官之首。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我随一说，圣上不用较真。”邢辰修坐起，笑了笑，他这弟弟哪里都好，只是从小到大似乎对这事总是难以释怀，“圣上今日派人给我送密信是有要事？”

    此人太过看重权势，对先皇当初的决定又颇为不满，暗地里动作不断，邢辰牧对他早有忌惮，不过是顾及邢辰修，又苦于没有关键证据，才一直留着他。

    但他心中又十分明白，他从皇城一路来到这边境之地，混军营，到底是对卫衍撒了谎，等到他份揭开之时，或许便是他离开之日。

    陈穆透过小窗看向外有条不紊练着的将士们，心中的疑团愈发扩大，可如若这样，派他来这边境军营，到底又是为何？

    尚书陈司乃先皇后堂弟，是邢辰修的亲舅父，只是自先皇后殡天后，邢辰修又遭毒害失了势，陈司便与这外甥不再亲厚。

    “舅父筹划多年，恐怕早已经在朝中结不少势力，既然打算动作，圣上不如再等等，到了合适时机，再连除。”邢辰修声音淡淡的，听不喜怒，“至于镇北将军，舅父恐怕是不会动

    邢辰牧没将话讲明，邢辰修接：“北边苍川国虽人人骁勇善战，却是地广人稀，不如我冉郢富裕，耗不起持久战，镇北将军麾三万兵，足以挡他们一阵。”

    “我接到密报，尚书最近动作频繁，几个幕僚番往北边去，若是接洽异国...”

   想来竟连陈穆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活过二十多个年，在军中的这段时日，反倒最是无忧无虑，远离了皇城的钩心斗角，是是非非，不必担心哪日就在睡梦中被人谋害，也无须小心，随时在人前装他们所希望看到的样。

    “圣上多虑了，如今我一个废人，来这偏殿例行问安，哪里还有什么人愿意总盯着顾着。”

    从邢辰修踏这偏殿，邢辰牧便清退左右，连惯常随伺候的严公公都被遣了去。不仅如此，他还派了人将这偏殿暗暗围了起来，除了两人的亲卫，任何人不得靠近。

    时间回到月前，轩明殿。

    “理之中，圣上登基三年，看基渐稳，若再不手恐怕就再无机会了。”

    他甚至生了几分不切实际的希翼，若这样的日能一直延续去...似乎也好。

    懒洋洋的声音自塌传来，引的一龙纹锦袍的男人霎时皱了眉，“王兄怎么又说这话，若像王兄这般都称废人，我又该如何自？”

    经历了这些时日的相，陈穆心里对自己此行的目的愈发怀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