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的日。

    这么想着，卫衍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都过去了，往后会好的。”

    卫衍伸手时，陈穆还没反应过来，起初只是闻到一微微的皂角清香，直到发传来轻柔的，他才明白对方在什么。

    生在帝王家，自幼能受到的亲十分有限，加上生母去世得早，他又贵为大皇，里多的是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的人，让他一直战战兢兢，从不敢有半分松懈。

    哪怕是最亲近的师父，也从未将他当作孩来看待，仿佛他天生就该是理智而大的。

    这还是陈穆第一次从旁人那里受到了关怀，纵使如今二十三岁的他，其实早已经不需要这样的安。

    对突如其来的亲昵，他并不觉得厌恶，只是心得飞快。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是，会好的。”

    卫衍笑了笑，“不早了，去用饭吧。”

    ###

    两人饭后伙房时，外天已经暗了来，厚重的乌云飘过，遮盖住了傍晚瑰丽的夕，似乎是要变天，脚的泥土都变得微微带着气。

    陈穆落后半步，视线落在前方一铠甲的男人上时却忽然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跟着了两人休息的寝帐。

    经过刚刚那一番闲谈，陈穆自觉心态已经改变，再不如原先那样一心只想着在这军中混日。

    这场即将来临的战争并不是单纯地异国来犯，而是由皇室争权夺势引的一场谋，他与邢辰牧筹划几载，不是没料到舅父会勾结外敌，但他们并未因此提前收网，而是将计就计，希望能找到对方叛国的证据，将所有势力一网打尽。

    说到底，是他们皇室有愧于这边疆的百姓与战士。也正是因为如此，明知暴太多技能对自己并无益，只会更加引起怀疑，陈穆还是开问：“卫将军左是否有旧疾？”

    “你是如何得知的？”卫衍扭看向他。

    自己左膝盖受过严重的贯穿伤，康复后留后遗症，每到雨天便会隐隐作痛，但此事军中除了那位最年的军医，连近旁的几位亲卫都未曾发觉，陈穆的话显然让卫衍十分诧异。

    “将军您刚刚在行走时，虽然并不明显异常，但重心却更倾向于右侧，而且您刚刚右手掀开布帘帐时，左手意识地扶了一，这是人在不适时的本能反应。”

    卫衍没料到陈穆心思如此缜密，听完他的话后苦笑了一，“我还以为自己掩饰得极好，没想到轻易就让你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