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卫衍一路升，任了镇北将军，赵连济对他更多的便只有对上位者的敬重，此时再听这句‘赵叔’，心中免不了动容，再看那份详细的诊疗记录，最后那几分疑虑也褪了去。

    第8章 病

    “那穆会否恰好是您相识那人的门弟？”

    卫衍一怔，未曾想会提及那事。

    那年秋狩，恰逢卫林京述职，

    卫衍当初初军营时，卫林从未因为他是自己儿而给予任何优待，甚至少有人知晓两人的父关系。

    扶禄十九年，中剧变，大皇邢辰修被毒害险丢命，先帝震怒令彻查，许多细节并不为外人所知，但那次事件导致后数妃嫔被满门抄斩，在史书上留了十分残酷又血腥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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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连济沉了一会儿，“我驻守军营多年，倒不知近年来江湖上是否有擅古外之术的能人，但三十年前，我确实遇过一位通此番，且医术极的医者。”

    赵连济不由得重新审视躺在床上的陈穆，“将军可知他师从于哪位人？”

    赵连济见卫衍一副打算亲自照料的样，诧异：“这事哪能将军来，一会儿差人将他抬到军帐，属和小徒弟自会将人照料好的，将军不必担心。”

    说起来，卫衍与当时的大皇邢辰修还曾有过一面之缘。

 “好，这帕大概多久换一次，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不了，人是我带回来的，打扰了您休息已经十分过意不去，怎么能再劳烦您。”卫衍回看了床上的陈穆一，顺手将他散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开，“您回去休息吧，明日待他醒了，我再派人通知您。”

    “不必，人在我这儿，我多少安心些。”卫衍面上不动声，但中已经多了几分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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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剑无，他年纪又尚小，受伤那是家常便饭，到医帐的频率也，赵连济那时年纪不大，被尊称一声‘赵叔’便真将自己当作他的辈般，生怕他留病，每每治疗都格外小心。

    “赵叔。”卫衍喊住对方，从案上拿了陈穆用来记录每日施针位及效果的册递给他，放缓了语气，“我知您心中的顾虑，但穆既是为了替我治疗才受寒，我照顾他也属应当。”

    “妙啊......这位公竟能想到用这样的方法缓慢打开、经络。重新行调理，且每日调整施针位以达到最佳效果。”

    赵连济却是面复杂，半响后摇：“那位前辈怕是早已经......”

    “属年少时曾在太医院任职，后经一位前辈提，才发觉比起替那些王公贵族们调理，这军中的救死扶伤更适合我，而那位前辈，想必将军也有所耳闻，正是当时任太医院正使的华太医。”

    作者有话要说：

    赵连济被卫衍举手投足见透的亲昵吓到，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回应，待卫衍声促，他才颤了颤，猛地回过神，“帕到半时便需更换，将,将军明日还得，这人还是给属来看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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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衍摇，“赵叔能否从这手法上看一二？”

    “属告退。”赵连济不敢再争辩，叹了气后转向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