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些捋不清的思绪。

    两人用饭的间隙，卫衍忽然侧问：“上就是除夕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陈穆筷一顿，“没有。”

    “军里过些天会统一安排送家书去，你有什么想带回老家的吗？”

    关于家中况，陈穆早已经向卫衍说明过，但他自己也明白当时的说法并不能完全令卫衍信服，能憋这么久才问，已经超了他的预期。

    他以为自己能坦然面对卫衍的质疑试探，可真到了这时候，心中首先升起的却是一阵怪异的难受，过了许久才开：“没有，我说过父母都已经过世了。”

    卫衍看着陈穆沉去的脸，言又止，这次不待他问，陈穆自己继续说了去，“我们家族旁系众多，但几个分支间为了财产斗得你死我活，早就没什么分可言。近亲当中大多人也早就当我死了，倒是四弟待我不错，可惜他如今要事缠，也顾不上我许多。”

    “所以算起来，我在这世间倒像是活死人，明明活着，却如死了一般，无人关心也无人在意。”

    与上次不同，这次陈穆表述得更加详细，也更加真实，因为对方是卫衍，他甚至带了不少连自己也未察觉的绪在其中。

    这样的陈穆让卫衍几乎立刻便后悔了提起这个问题，但他再去看时，男人已经收起了中所有绪，又恢复了以往慵懒淡然的模样。

    “都过去了。”哪怕觉得陈穆其实并不需要安，卫衍还是放了手中的碗筷认真：“以后我会记得你，那些被你救治过的伤员也会，你安心住在这军中，虽生活环境简陋了些，总也不会冷着饿着。”

    陈穆托着，微微凑近了卫衍些许，勾起嘴角笑：“只要将军不嫌弃，我恐怕就要一直赖在您帐中不走了。”

    那忽然而来的笑意，仿佛是在本就致的面庞上绽开了一朵，绚丽到卫衍看了神。

    陈穆的笑意便更了些，撩得卫衍心猿意，甚至连那最隐晦之，都隐隐有要响应的迹象，他霎那间调整了坐姿，整个后背都僵直着，不敢再开说些什么，低借以吃饭的动作掩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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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夕之前的日尚算平顺，苍川国军队小规模的挑起过几起事端，但赫连淳锋都未面，与其说战争，不如说是对方单方面的在挑衅镇北军来得更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