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比起刚来军营时的谨慎，近来几次，陈穆似乎都在有意让他发现端倪，包括那日对苍川局势透彻的分析，以及刚刚对待章青时毫不掩饰的驱使。

    章青走后，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陈穆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将军这几日躲我，就只是怕我误会这伤吗？”

    章青却是犹豫着看了陈穆一，见陈穆了，他这才收拾好药箱离开。

    卫衍左臂有伤，只微微还礼：“劳烦章太医上个药。”

    陈穆拿帕净了手，沾了些许药膏仔细地给卫衍涂抹在伤上，又看过之前章青开的服药方，卫衍见已经无事，便对章青：“不早了，章太医回去歇息吧。”

    若把从至尾没有从圣上那里收到任何相关消息的自己，以及镇北军中的其他将士们摘除去，那么四势力中唯独冉郢如今的当权者没有参与其中。

    章青不一会儿便拎着药箱到了，见到帐的两人后意识地想给陈穆行跪拜礼，陈穆一个神过去，他堪堪收住了已经弯曲的膝盖，重新站直了拱了拱手：“卫将军，陈公。”

    陈穆双手在袖中握成拳，已经隐约猜到对方要说些什么，但他心中却并不想拒绝，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地了：“将军问便是。”

    卫衍猜得没错，其实他确实在有意向对方释放一些讯息，只是卫衍比他料想得要更机，就连这个问题，也克制得恰到好。

巡卫去请章青来。

    圣上并不昏庸，若连为武将的卫林都察觉到谋逆的气息，圣上不可能毫无动作。

    “也有我自己的原因。”卫衍将刚刚陈穆与章青的神与互动看了中，心中的猜想被证实，他终于再次定了决心，抬对前之人认真，“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章青从药箱中取金疮药膏，拿手沾了少许，正要涂抹到伤周围，却听一直沉默着的陈穆开了：“我来吧。”

    陈穆也看向卫衍，四目相，他在卫衍灼灼的目光，缓缓了一丝笑意：“是。”

    “是。”

    “这......”章青有些惊恐地看着陈穆，想说王爷怎么能这事，又想起此时对方的份，只得抖着手将药膏递给他，“那...那劳烦公了。”

    而陈穆现的时机太过巧合，恰逢大战之前，他一超的医术与过人的智慧，加上偶尔透的魄力气度，隐瞒份混这危险的边境军营，除开皇命在，卫衍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

    “我只问这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我绝不会向外透半分，往后在你主动提及前，我也不会再多说多问什么令你为难。”卫衍顿了顿，看着他开问，“你是圣上派来的人吗？”

    卫衍的伤远没有他说得那样无关要，当时赫连淳锋的鹿角钩若再偏半寸，就能切断他的大动脉，此时虽然躲过了要害，但伤之大，哪怕已经经过了合，看起来依旧十分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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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过，若真如卫林所说，这次战争并非只是两国间简单的争夺领土，而是涉及到两国各自的朝堂纷争，外勾结，也就是说，两国间共有四势力在相互拉扯。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未来得及为终于展的立场说些什么，男人却忽然势的一面，用没有受伤的右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