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无论卫衍还是陈穆都是变不惊的，哪怕被人撞破如此亲密的场景，两人也都不觉得什么，待李徒与吕义帐，看起来反倒是李徒最不淡定，神都不敢与他们对视，只能频频偷瞄他们依旧相牵的手。

    “行了，不是来吃烤鱼的吗？”卫衍有些好笑地拍了拍了李徒的肩，“去那边看看鱼烤得如何了。”

    李徒这才回神，跑去摆那火盆上的鱼。

    陈穆冲吕义拱了拱手：“吕将军，我替您再探一脉象。”

    “多谢公。”

    吕义将手搁在桌面上让陈穆诊脉，那李徒手上烤着鱼，脑袋却止不住一直往这探，一见陈穆收手便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

    “吕将军恢复得很好，余毒也基本已经清净，等外伤完全愈合，便可正常参加练。”陈穆顿了顿，还不待其他几人兴，又接着，“不过吕将军近来似乎心中有郁闷难疏，伤及脾胃，还是得多注意才是。”

    “怎么会......”李徒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

    但无论是陈穆还是吕义都未再接这话茬。

    之后四人分两条鳙鱼，李徒显得有些沉默，只是在几次陈穆给左手不便的卫衍剔刺喂时，投去几分羡慕的目光。

    直到李徒与吕义回营时，李徒还沉默着，坐了一会儿后倒是吕义先憋不住了，声：“阿徒你别想太多，陈公也说了，我恢复得不错，过几天就能恢复练了。”

    “是啊......”李徒勉扯了扯嘴角，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吕义的毒和伤确实恢复得不错，可那份郁结因谁而起，哪怕他再傻也能够分辨。

    过了许久，他轻声问：“义，信我一次不行吗？我会对你好的，我们也能像阿衍他们那样，甚至比他们更幸福。”

    “我明白你希望我幸福的这份心意。”吕义叹了气，他又何尝不希望李徒对他的是真心的，“但是阿徒，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一旦迈这步，便回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