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才迈的脚步一顿，回有些诧异地看向卓影。

    实在想不到对方会在这时忽然有此提议。

    卓影却在此时站起：“卫将军这是要去找王爷吧？介不介意先谈一会儿？”

    卫衍闻言一僵，但想起之前邢辰修在卓影面前毫不避讳的态度，想来对方对他们之事也早就知晓，以卓影的，必然不会张扬去，他便又慢慢放松了绷的神经，等着对方继续说去。

    直到卫衍等得有些不耐，几乎想开促时，才听对方：“抱歉，傍晚时，我无意间听闻了卫将军与王爷的争吵。”

    “卓大人。”卫衍微微算是打了招呼，因为心里记挂着邢辰修, 并不打算停留，抬步便要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卫衍才慢慢回过神，比起惊诧，他更想知的是：“卓大人为何忽然与我说这个？”

起, 扯过一旁的衣穿整齐, 掀开帐帘往另一个方向去。

    卫衍话未说完，似乎觉得这样打探十分失礼，但卓影已经明白他未的问句，直接：“我逃了，在圣上拿那信，说让我替他送，也正好给我时间冷静考虑清楚再答复时，我

    这事若是传去，可想而知会在朝野上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当初邢辰修问时卓影尚且没说，如今却主动告知了他。

    不料他才刚走几步, 就听前方传来一声轻叹：“卫将军也睡不着吗？”

    “你说圣上他......”卫衍猛得瞪大了，仿佛被施了咒般定在了原地，对自己听到的话，十分难以置信。

    火堆里木柴燃烧发“噼噼啪啪”的声响，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而将他叫住的卓影却是许久未发一语。

    卫衍抬去看，不远的火堆旁坐着一玄黑的卓影，对方此时也正看向他, 蒙着黑布的侧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看不清神。

    “只是不愿看卫将军步我的后尘罢了。”卓影低，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可惜那笑掩在黑布之，卫衍并未能看到，“说来不怕卫将军笑话，我对圣上并非无心，甚至也许比圣上更早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同时我又十分清楚，别说我们二人份有云泥之别，单说他是男的这，也已经足够惊世骇俗，别提什么立后，哪怕仅是传些言蜚语，也必然引起朝堂动。”

    几日相来，这位影卫统领大人除了必要时的极其简短的令与回复，几乎从未主动开说些什么，卫衍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沉默寡言，知他此时心中必然十分担心圣上，无心其他，所以也未曾试图主动攀谈。

    “王爷曾问过我，圣上到底用了什么法，让我竟放心地离开了皇城，留他独自涉险，当时我并未说明。”卓影快速地看了卫衍一，神中的痛苦与懊悔清晰可辨，但他并未多停顿，很快，“圣上那日问我，是否愿意...他的皇后。”

    “那卓大人......”

    那时卓影是要与邢辰修商讨明日之事，不料恰巧撞到两人争吵，因着他从帐篷的另一侧走过去，两人都未注意到他，当他回神想离开时，邢辰修却已经结束了对话，转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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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将军很诧异吧？其实当初，我的反应与卫将军一致。”

    但卓影既然已经开，卫衍也没有拒绝，跟着他走到了火堆旁坐：“卓大人是有什么事想说于卫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