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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不走神！”何梅恨铁不成钢，又地了一气：“枣儿，这个策划......”何梅神闪烁，“是李娜娜抄袭你的吧？她一直是你为中钉、中刺，你也在这个职场里过爬过几年了，怎么一儿防范意识都没有？但这一次，上已经了指示了。”

    何梅的怒气越来越重，睛瞪得圆溜溜的，一旁的鬼模仿着何梅的动作，但它一瞪、珠就掉来，一挥手、骨就散架，它还自认为有趣，桀桀地笑个不停。

    走在大街上，路上有来来往往的行人、也有来来往往的鬼，赵枣儿发现自己能一辨识人和鬼了，只要注意力专注一些，还能大致“看到、受到”这些鬼的经历

    “去吧。”

    赵枣儿垂着，手背在后，发挡住大半张脸，听着何梅训话，乖巧得像个错事的小学生，却也一声不吭。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何梅终于忍不住看了看侧，但办公室除了她和赵枣儿，并没有别人，只是赵枣儿的反应总让她觉得办公室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存在一样。“你好好休息吧，听说受了伤是吗？”

    “看着我！”赵枣儿沉默的态度终于惹怒了何梅。“抬起来！”

    “嗯。”赵枣儿了，把目光从墙角里以撞墙的鬼上移开，给了何梅这一天以来的第一个反应。

    赵枣儿被吓了一，意识抬看它，它无辜地回望赵枣儿，半晌托着血淋淋的嘴糊不清地说了声：“好痛。”

    “有什么问题就是医院看看。”

    走主编办公室，假装没看到同事们若有若无的打量、假装听不见他们窸窸窣窣的小声议论，赵枣儿拿了纸箱，不到半小时就收拾了所有东西，没有一丝留恋地走了《F周刊》的大门。

    “知了，谢谢梅！”赵枣儿向着何梅鞠了一躬，“我走了，有空请你吃个饭。”

    赵枣儿的脚尖蹭了蹭地板，直到何梅上的低气压让她不上气来，她才不不愿地抬起来。不大的主编办公室里，窝着三只鬼，一个蹲在墙角、一个卡在半面墙里，还有一个贴在何梅边，伸了脖等着与赵枣儿对视。

划是你最后的机会吗？！”

    何梅的意思很清楚，赵枣儿也不去细究李娜娜怎么剽窃了她的成果，李娜娜有背景也有那个能耐让她走人，她便接受这个结果。

    “收拾好东西就离职吧......”后面何梅说了什么赵枣儿都没听去，那个鬼像是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把珠不停地摘又上，而后把鼻、嘴、耳朵，凡是能摘来的五官都摘了来，撕开嘴的时候它又犯了手抖症，“刺啦”一撕歪了。

    这只鬼得有可怖——赵枣儿咽了咽。

    不是不遗憾，也不是不难过，只是从大凤山回来的这几天里赵枣儿都是这样的状态——恍惚的、好像遗失了什么一样。赵枣儿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大凤山的考察就像一场梦一样，珂珂告诉她，他们走访了很多村民，没什么收获就回来了，但赵枣儿觉着不是这样的，尤其是她一青青紫紫的伤不知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