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太像人了——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一开始我也不敢去烂尾楼，那一次是个意外，我把朋友的球丢了，我听说在烂尾楼能捡到很多宝贝，所以就去了——”

    “然后认识了辜先生？”

    “对。”哭鬼嘻嘻一笑，“很巧的，我跟他一样姓辜。”

    哭鬼姓辜，赵枣儿却是第一次知。

    “阿东说，鬼也可以很开心，没必要执着于人，人的时候时间是有限的，鬼了，反而无限了......”那之后，哭鬼时常去烂尾楼找辜尔东，渐渐地，它的活动地区转移到了烂尾楼附近。“阿东不是总在烂尾楼，它很忙的，有很多事要，但它总是给我带礼！球啊、弹珠啊、啊音乐盒啊......”

    赵枣儿见过哭鬼的这些宝贝，因为鬼不能碰现实的事，赵枣儿一度好奇哭鬼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的玩意儿，而它的这些“收藏”在周边的鬼里还小有名气呢。

    “那你知阿东都在些什么吗？”

    哭鬼摇了摇，“不知。”辜尔东虽然不常在烂尾楼，但烂尾楼里有很多浪鬼、路过的鬼，所以它并不寂寞。

    哭鬼断断续续地述说着，慢慢合上了睛，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赵枣儿支着看它的睡颜，的睫，微微嘟起的嘴，像西方油画里的小天使。赵枣儿微微一笑，此前她从不曾听说过鬼也需要睡觉，只是从行为习惯和生活方式上来看，哭鬼确实就像一个活着的正常人。

    夜渐渐了，赵枣儿依旧坐在小几前研读笔记，突然，桌面上投一片暗影。

    赵枣儿一怔，抬一看，竟是辜尔东，她不禁吓了一。

    “你......！”

    辜尔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赵枣儿跟它去。

    犹豫地看了熟睡中的哭鬼，赵枣儿穿上羽绒服，走了去。

    辜尔东大步走在前，赵枣儿跟着它楼，小区里一个人都没有，月亮也躲在云朵后睡着了，赵枣儿停脚步，与辜尔东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你找哭鬼？”

    “我找你。”

    “有什么就在这说吧，哭鬼听不见。”

    “无所谓它能不能听见。”辜尔东，神淡漠，不笑的样一副严厉的凶相，目光锐利，打量赵枣儿的神宛如刀，它故作不在乎，赵枣儿却能听别的意味来。

    “哦？”赵枣儿一挑眉，确定对方是冲着她来的了，心里一，面上保持淡定，不在气势上输给对方，“有什么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