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林稚秀的微妙态度，赵枣儿一开始便察觉到了。

    “你记忆是我消除的。”林稚秀停脚步，脸上没有什么神，像是在谈论晚饭一样稀疏平常。

    赵枣儿的心却揪了起来，她预到林稚秀要跟她说的话可能会是颗重磅炸弹。她便顺着林稚秀的话问：“为什么？”

    林稚秀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细细打量着赵枣儿，“你相信命理吗？”

    握拳，赵枣儿没有回避林稚秀的目光，用了狡猾的回答方式：“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林稚秀并不在意赵枣儿的答案，该给的暗示他已经给了，无所谓赵枣儿能不能听懂。“还请诸事小心。”

    “好的，谢谢。”

    几句简单的言谈，暗藏汹涌的锋，赵枣儿可以受到林稚秀上散发的轻微敌意和忧虑。

    “门诊在大楼前面，直走五十米后左拐。”比起在大凤山的时候，林稚秀对赵枣儿的态度更为冷漠，赵枣儿说不在意是骗人的，如果她没有会错意，林稚秀中的命理指的便是她和庄祁了。

    不知何时手心里攥了一层汗，赵枣儿在林稚秀错而过的一瞬间问他：“你消掉我的记忆，是庄先生的意思吗？”

    “不是。”林稚秀一手在兜里，“他没有同意。”

    “哦。”赵枣儿，脸上没什么绪，了谢后径直越过林稚秀，也不去看外科医生，返回住院7楼，庄祁的病房。

    庄祁刚完检查，正在换药，护士手又快又狠，嘴上还不停数落：“庄先生，你要是不喜住院，想去神病科就直说，那里的医生和护士对逃跑的病人更有经验！你也不想着你的伤，三十多呢，还有骨裂的地方，不静养是好不了的！有没有在听！？”

    “有的有的。”庄祁讪讪地摸了摸鼻。

    直到换完药，护士才停一通数落，叮嘱完陆酩，打量了赵枣儿几，显然是误会了赵枣儿的份，把她当家属，接着也是一通数落。陆酩忙乖巧状，一叠声地答应，才好声好气地送走了护士。

    “时间很晚了，让陆酩送你回去吧。”庄祁对着赵枣儿说。

    赵枣儿摇了摇，认认真真地看着庄祁：“不行，护士说了，得监督你，不让你逃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