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

    陆酩过了几秒才反应过

    “是。”林稚秀，“何绍资质平平，不能完全发挥纸的威力，如今沈家的纸，大不如从前。这是上一任家主造的纸，剩这最后一张，冰芳让我拿走了。”

跟前，替他拢了拢围巾，又摸了摸陆酩的手。

    “不是怀疑祁哥。”林稚秀向他解释，“所谓的线索，是何绍发现的。丢失纸当晚，他受到攻击，而且他准确地看到了凶手的背影。”

    两只手掌都是温的，陆酩任由他牵着，盯着林稚秀看，林稚秀却没有正视他。

    “阿秀哥。”

    与庄祁相比，陆酩更亲近林稚秀，近两年林稚秀常常奔走于祖国各地，两人聚少离多，却在这一刻，陆酩才真切地受到了的疏离：林稚秀的刻意隐瞒和沉默，让他觉得陌生。

    “沈家的纸。”陆酩一认了来。

    “嗯？”

    “沈家的复杂在于人际上，起初，我怀疑是沈家有人贼喊捉贼。”

    林稚秀从袋里拿一张发黄的方形纸。纸张不大，边缘平整，看起来像有度的卡片，摸起来却是的，像布一样。

    林稚秀看了陆酩一，纵使少年已大人模样，但那双睛依旧纯净如初。

    陆酩瞪着林稚秀，不敢置信般地张开嘴，憋一个“呵”字，似乎被林稚秀的怀疑惹恼了，产生了一被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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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在控诉，陆酩迫林稚秀与他对视，带着青年人无所畏惧的神，林稚秀发现曾经无比青涩的少年如今已经有了凌厉的棱角。

    “庄......？！”陆酩的眉聚起，声音有些颤抖，“祁哥？是庄家还是祁哥？你为什么不告诉祁哥？”陆酩像是突然明白了过来：“你在怀疑祁哥！你怎么能怀疑祁哥呢！”

    “庄冼。”

    “不知。”林稚秀迈步往前走，陆酩这回合地跟上他的速度，他看来，林稚秀打算敞开说了。

    “有线索？”陆酩睁大睛：“你不是跟祁哥说没有线索么？”

    “我师父说我年纪小，要你多照顾我，师父还说，林叔叔把你托付给了他，怕你把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一个人扛，说：”陆酩模仿着他师父的语气：“‘阿秀什么都好，就是太沉，正好小陆酩活泛，与阿秀互补，’我觉着吧，这话很对，但是你现在又把所有的都闷在心里了。”

    “因为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庄家。”

    林稚秀这时才发现，陆酩的声音变得低沉了，这个男孩正在飞速地成为大人，尚显瘦削的背脊肩负着越来越沉的重量。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陆酩。

    “谁？”

    收回视线，林稚秀看向前方，路两边未被清理的冰雪反着银光，一银带，是冬夜里的雪城最原始的模样。“之后，调查中也发现了一些线索。”

    陆酩接过那张纸，纸面白净，没有什么特殊之，看起来只是一张普通的纸：“纸是沈家秘宝，纸丢失后，便是顺和村的纸人异动，金剪丢失......你先前果真不知金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