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枣儿不知。她无意识地抓住庄祁的手，收，直到指尖发白。庄祁受到赵枣儿的不安，而他，看着赵枣儿右耳被压制、又冒来、再压制再冒来的黑气，不禁锁眉。

    庄祁的咒语很快就停了来，在赵枣儿的青玉石发波一样的光，一圈一圈的光是有节奏的，像能让人舒缓的平静的海面。赵枣儿睁开睛，意识有一瞬间的清明，但她透过的黑幕，看到了邪灵对她微笑。

    这是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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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祁暂缓攻击，而邪灵却也没有趁着空隙反击的意思，好整以暇地看着庄祁和赵枣儿。

剑的声音听起来离她好远，脑里充斥着各让人不舒服的声音，起初像尖锐的电波，而后是嘈杂的人声，像有无数通电话串联了她的脑里，赵枣儿却听不清任何一个。她觉得目眩，不知自己在何，是屋还是地上，两发，踩不到实地。

    事实上邪灵确实笑了，周涌起质地稠的黑雾，在他漆黑一片、似是而非的五官上绽开一个姑且可以称之为“笑”的表。

    “枣儿，枣儿......”庄祁搂着赵枣儿，一边不停地唤她，一边飞快地检查赵枣儿的况。从赵枣儿的右耳里，有一丝丝一缕缕、几乎不可见的黑气。

    解开衬衣，庄祁取脖上的玉石吊坠，不大的青玉小石，造型扁平，上刻着奇怪的字符，庄祁把它贴在赵枣儿心上，拉着赵枣儿的手包住小石块，让赵枣儿靠在她肩，嘴抵在在赵枣儿耳边，开始了诵。

    邪灵从始至终一直静静地留在原地，仿佛没有了威胁，又仿佛在刻意等待它的对手。斩魂剑却不敢掉以轻心，飞到龙渊剑边上，两把剑叉形成一个“X”形，挡在庄祁和赵枣儿面前。

    “欸——那个小！回来！”斩魂剑实则托着赵枣儿悬在半空中，一儿慢慢降，受到赵枣儿上莫名多了血味，斩魂剑着急地大呼庄祁。

    右耳的疼痛使得大脑也痛苦，连带着左耳也听不清，但赵枣儿并非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而是有无数的声音在她脑里回旋。

    赵枣儿素白的脸，鼻里淌鼻血，源源不断地，止不住一般，睛也渐渐合上了。

    斩魂剑“一撒手”，庄祁接住了浑无力的赵枣儿。鼻尖闻到了熟悉的味，受到熟悉的温度，赵枣儿却没能向往常一样变得安心。

    斩魂剑在一瞬间绷了剑息，纵使没有赵大匡驱使它，它的能力也是不可小觑的，而龙渊更是发饱警告意味的蜂鸣。

    不知是什么离奇的方式让赵枣儿可以不看邪灵就能知到它的笑，也许是因为赵枣儿的共，但此刻赵枣儿觉得自己像是被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是她自己——她听得见耳边庄祁温的声音；一半是邪灵，邪灵的那些不明不白的声音好像也在她，邪灵听见庄祁在和她说话，她也模模糊糊又听见了一遍。

    “枣儿？”

    盯着庄祁的睛看，赵枣儿心里有

    “我去去就回，能不能忍一会？”庄祁柔声问赵枣儿。

    ——赵枣儿觉得自己有一半变成了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