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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周诣脸上有些沉，老顿时怂了。

    他拄了拄红拐，这才讪讪：“渐远我徒，当真是许久不见了。嗯……不错，已经落成了个神模样。”

    周诣面无表：“师尊，我现在的年龄和你仙逝的时候没差。”

    老：“……”

    垂了垂眸，周诣又：“先找个避风的地方吧，师尊，我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说呢。”

    ***

    三人在街上走了一会儿，现在已是夜人静之时，除去酒店与招待所，街上几乎没什么尚且营业着的店家。最后，还是谢千仇打了徐老的电话，恳请对方开门行个方便，这才在徐老的古玩店里找到个落脚的地方。

    徐老当时正在教训因为心大意而打算了个彩瓷的笨徒弟呢，冷不防地接到了谢千仇的电话，还思考了半天对方这么晚上门是为何事。

    结果等他开了卷帘门，看见了一脸讪讪的锦山门师尊，险些把手里拿来徒弟的拂尘都给吓掉了。

    “这……这……这……你不是……”徐老憋了半天也没憋个完整的句来。

    周诣稍歉意地朝他鞠了一躬：“这位是我门师尊，有事商议，特借徐老您的店铺一用，打扰了。”

    待徐老让他的徒弟倒好茶，领着周诣三人行至会客厅落座后，徐老瞅了锦山门师尊半天，这才总算憋了句话来：“这位……的气不是很好啊……”

    老摸了摸自己那被谢千仇削了一截的胡：“小老儿知你想说什么，不用怀疑，你想得不错，老我确实不是个活人。”

    徐老一惊，他那倒霉徒弟更是差被吓得一坐在地。

    周诣开：“师尊，你这是……”

    “渐远勿急，我知你心中疑问颇多，也积怨颇，待小老儿慢慢解释，”老又摸了一把胡，“从哪里说起好呢……嗯，就从最开始，我为那老皇帝卜卦开始说起吧……”

    待徐老和他的徒弟识趣地回避，走了会客茶室后，老又瞥了谢千仇一，用神示意谢千仇跟着徐老一起去。

    谢千仇理都不理他。

    这老虽然是周诣的师尊，谢千仇也是个尊师重的人，但想着就是这老家伙白白让周诣多受了些不必要的苦，他就对这家伙提不起尊敬的心，只想着替周诣讨回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