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笙浑冰凉，一颗心沉到谷底。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慢慢看清库房里的形。

    一地鲜血和尸块，延伸到车车之。钢打造的车已经变形，上面挂着看不形状的块，将堵住——那是人被，动将人活活绞碎造成的。一颗人被绑在上面，滴滴答答淌着血——颅被鲜血浸透，几乎分辨不五官。

    在旁边的墙上，用暗红的血写着几个英文字母：DO YOU LIKE THIS

    ——这是，裂。

    第15章 审讯

    被绑在车车上，以“裂”之刑的正是莫霏霏。

    里面的形太过惨烈可怖，有一名女生被吓得昏了过去。莫霏霏的助理看起来那么胆小，在见到那副场景时，也是骇然绝，虽然没有昏倒，却也是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所有人中，或许只有庄笙看起来稍微镇定些。他掏电话打给孔东宁，简单将事讲了，然后挂断电话，依旧直直站在那里，睛盯着车上那摊血，半天没眨一。

    后不知何时变安静起来，只剩庄笙一个人，他恍然未觉，只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庄笙觉不到时间的逝，他的视野里只有一片刺的腥红，那稠的血味像要黏在上一样，钻肤，挥之不去。

    被血浸过的发糊在脸上，半只睛，直直望着庄笙。似乎还在痛苦地嘶嚎，责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

    庄笙只觉整个人被泡在冰里，那么那么冷，冷得他觉不到自己的。不知在这样的酷寒中煎熬多久，一轻柔的力将他拢住，后背贴上温的膛。宽厚的手掌轻轻盖住他的睛，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轻哄：

    “笙笙，不要看，不要再看了。这不是你的错，不是。”

    量慢慢恢复，注四肢，不再那么冰冷。睛虽然被挡住什么都看不到，却觉得非常安心。

    “衍哥哥。”庄笙嘴轻启，喊了那个被压在记忆的称呼。

    “嗯，我在。”孟衍将庄笙搂在怀里，中满是心疼和一丝隐藏的愧疚。

    “衍哥哥。”庄笙又轻轻喊了声，似乎从这一声声呼唤里汲取着力量，无何何境地，只要念着这个名字，就可以起来。

    “我在，我在。”孟衍被他喊得心脏揪痛起来，然而除了一遍遍回应他，不知还能什么。

    庄笙慢慢恢复力气，扳孟衍的手，转仰看他，一字一顿地说：